两日之后。
张立带着三十辆马车,拉着满满的“赎金”,去北晋赎回大顺的城池。而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位戴着蓑帽,遮住大半张脸的男子。
没有人知道这个男子的身份,只知道张大人偶尔会和他说话,而且态度相当的客气,所以便猜测他的身份不简单。
马车走的比较慢,大约两天一夜,才来到北晋的驻地。
张立到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天色马上就要彻底的黑下来了。
“大顺使臣张立,求见北晋王。”张立亲自上前,让北晋的哨兵去帮忙传话,也表明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很快,他就得到了季缠的接见。
张立是南湘的军师,而季缠是北晋的军师,两人在身份上也算比较对等,很快就谈起了关于赎城的细节。
那个戴着蓑帽的男子,则是申请了探视皇后和太子,在季布将军的带领下,来到了石娇娥所住的院子之外。
“这位大人,请在门外稍后,本将军派人进去通报一声。石皇后和小皇子,虽然是我们北晋的人质,但毕竟是南湘的尊贵之人。她若是不愿意见你,本将军也不会勉强。”季布打量着对方,猜测对方的身份。
自从上一次,有人闯进石娇娥的院子闹事,差一点就酿成大祸之后,他就加派了人手守在院子的周围。而且,这次保护院子的全都是他的亲信之人,不会再轻易的被刘汉说动,随便把人放进去。
吃过一次亏,他可不敢再冒险。
“你把此物送进去,她自然会见我。”石渤拿出了一块玉佩,递到了季布的手上。
这是妹妹送他的礼物,是妹妹跑遍了京城的铺子,才选中的一块羊脂白玉,并且亲手雕刻而成。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佩戴在身上,从来未曾离身。为此,娘子刚过门的时候还吃过醋,私下调查这块玉佩的来历。
后来,他拿出了对玉的另一块,才勉强压住了某人的醋海。
如今,这玉佩倒成了他的身份证明。
“这”季布刚一入手,就发现了这玉佩的不凡。玉质温润如羊脂,握于掌中,仿佛能使人平心静气,恬淡舒和,应该是异常珍贵之物。
这样一枚玉佩,这样一个男子,与大顺皇后是什么关系?
季布用审视的目光,上下的打量着石渤,似乎想要从他的身上看出些什么。若此人是石娇娥的相好,他就是豁出去性命,也要将之斩于刀下!还有石娇娥,也一并乱刀砍死,绝不让她污了大王!
“李冠,把这东西送给南湘的皇后,告诉她有故人求见。”季布将手中的玉佩一抛,毫不在意这块玉佩的珍贵。
石渤的瞳孔一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玉佩,见那李冠稳稳的接住之后,这才收回了视线,也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季布不屑的撇了撇嘴,眼中闪烁着不明的情绪。
不一会儿的功夫,石娇娥的院门打开了,一道人影飞快的跑了出来。
“大哥!”石娇娥激动的上前,在石渤的面前生生的停住,有些颤抖的伸出手来,掀开了他头上的蓑帽。
“大哥!真的是你!父亲呢,父亲怎么样了?”石娇娥的双目,瞬间布满了晶莹的泪水,但却强忍着没有落下来。
“父亲一切安好,只是不放心你,派我过来看看。”石渤点了点头,虽然没有什么夸张的动作,但颤抖的嘴唇,却说明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舅舅。”韩欣跟在石娇娥的身后,屈膝行了个福礼,用软绵绵的声音打着招呼,脸上也是甜甜的笑容。
“舅舅舅。”韩琅咬着嘴唇,像蚊子般的嗡嗡出声,脸上尽是别扭的神色。
石渤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和两人说话。他又看向了石娇娥,关切的询问道:“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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