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十分清楚,自己和侄子相比的优势和劣势。
楚阳擅武,他武艺超群,骁勇善战,而且有勇有谋,是个能够领兵打仗的大将。但是,他的性格太过刚直,行事太过光明磊落,又不屑于阴谋诡计,更不擅长权谋权术,并不适合做为帝王。
楚阳领兵,靠的是英武,以及个人英雄的魅力。与之相比,他更擅长权术,更懂得琢磨人心,也更适合做皇帝。
“早在半月之前,我梦到了蜿蜒的火蛇,从南方一路烧了过来,一直烧到了楚家的宗祠。一把大火,将楚家的一切都烧成了灰烬,连个牌匾都没有剩下。”楚黎拉着楚阳的手,用喟叹的语气说着。
“楚家有灾厄,灾从南方来,将祸及整个北晋。叔父一连三天都做了同样的噩梦,每一次都在噩梦中惊醒,写信告知于你,可是,你却怎么都不肯相信。”楚黎摇头叹息了一声,眼中流露出无奈。
而听到楚黎的话,有不少将士脸上都露出了异色。
灾从南方而来,并且,是半个月前到达晋王的身边。既符合来自南方,又是半个多月前出现,正好是石娇娥一行人。
楚黎先生所说的灾厄,不会就是南湘的皇后吧?
想到这段时间以来,晋王对石娇娥等人的维护,不少将领都变得若有所思。
楚阳得了怪病的事情,石娇娥丝毫不知情。
她自从住进了楚家的祖宅,在得到这层保护的同时,也相当于失去了外界的信息。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教导一双儿女,照顾楚阳痴傻的侄儿,她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这样的生活,看似安宁之,实则越发的让人不安。
大约过了四五天的时间,楚阳一直都没有露面,连个传消息的人都没有,整个祖宅平静的像一湾死水。
“婉夕,你去二门处打听一下,今日还是没有人过来吗?上次送来的时蔬,应该已经用完了吧?”石娇娥按着胸口,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定。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把自己的安危和性命,都交到别人手上的感觉。
“娘娘,情况有些不太对劲。二门处根本没有守卫,宅子的几处大门和侧门,全部都上了锁,把我们锁在里面。”婉夕出去了一会儿,很快又跑了回来。
她一向性子沉稳,如今竟然一溜小跑,足以见得心中的慌乱和不安。
也难怪婉夕会着急,毕竟,以晋王对娘娘的态度,他不可能把娘娘锁起来!再联想到晋王已经多日没来,外面一定发生了不小的变故!
是晋王迫于武将们的压力,下定决心不再对娘娘示好?还是有人故意骗走了晋王,想要借此机会把娘娘给处置掉?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娘娘都很危险!
“门锁起来了?”石娇娥看了婉夕一眼,却没有任何慌乱,只是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把韩秀准备的毒药,给本宫找出来,这几日你都带在身上。”石娇娥想了想,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完全就是束手无策。
她手中没有军队,连个护卫都没有,根本打不过楚阳的将士。她的父兄远在南湘,还有韩秀在牵制,自然也不可能来救她。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根本就无法可想,只能坐以待毙。
时间缓步的流逝,大约又过去了四五天,楚阳的病情没有一丝好转。楚黎虽然参与了大军议事,但他毕竟不懂领兵打仗,并没有把兵权收拢到手中。
而与此同时,北晋的驻地突然传来消息——刘汉造反了!
刘汉造反了!他竟然投靠了韩秀!
原来,早在张立来北晋进贡之时,刘汉就和南湘联系上了。韩秀的几次拉拢和贿赂,又是赠送各种珠宝,又是赠送前朝的宫妃,甚至还许诺了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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