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师傅没事,走吧,你师伯还在外面等着呢。”
自己跟何匀晨的孽缘究竟何时能了结,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意气用事,现在要为大局考虑,跟北齐的婚事既然已经定了,那就没有理由退婚。
欧阳沿跟着师傅来帝巢大门口,看着师兄跟何匀晨还在打着嘴架没有动手,觉得很好笑。
“怕是师伯这辈子没有像今天这样说这么多话。”
“你师伯小时候很爱说话,自从把你救回来以后,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话少了,人也变得深沉起来。”
看着不远处被人墙围起来的师兄跟何匀晨,想到了从前他们三人是那么的要好,无话不谈,现在却成了敌对,他们之所以不动手,怕是都在顾及彼此的关系。
“你们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各自回家吧。”卿遥走到了人群前面,对着两个大声吼。
听到熟悉的声音,何匀晨转身叫了声“卿遥……”
但卿遥并没有理会他,而且走到师兄面前“师兄送我回陈国吧。”
一听到这话何匀晨急了抓住卿遥的胳膊“你不许走,今日我们大婚,你那都不许去。”
看着被抓住的胳膊,卿遥厌弃的甩开“今天我不同你计较,但请你好自为之。”
看着被甩开的手,又再次抓住,这一次用力的往回一拉,想要拥住那个连头都不愿意回的人。
可迎接的却是实打实的用力一掌,直冲胸口,何匀晨被打退十多步远,口吐鲜血,连站起来都有些费力,却还笑着说“这一掌还真是实在啊,你怎么不再用力一点,直接打死我多好。”
“师妹……”
欧阳锋看着何匀晨被打成这样,有些于心不忍。
“何匀晨,自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若是日后相遇,你我之间必有一人死。”
不加杂任何情绪的话,像是一把刀直插到何匀晨的心房,不知是笑还是哭,何匀晨对着眼前的爱人吼道“你真的要这样吗,就那么讨厌我,就那么不想在看到我吗,你我之间难道半点情分都不讲嘛,你真的要这样吗?啊……”
此时的何匀晨手足无措,他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自己一心一意都是在为她好,为了她自己背负了骂名,为了她自己从救人无数的一代名医成了现在杀人如麻,人人得而诛之的毒帝,她怎么就是不肯理解自己。
自己很想像个孩子一样,哭着求她不要离开,可现在已经麻木了,这么多年的算计,今日竟然成了一场空,多年的经营,换来的是她的恨。
“师兄我们走吧。”拉起徒弟的手走进了荆棘的出口。
愣在原地的欧阳锋一开始还想着去扶一下何匀晨,可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丢下一句话“你好自为之。”就跟着师妹离开了。
看戏的众人也觉得该散场了,寒暄几句正准备离开,没成想却被帝巢的护卫团团围住。
何匀晨被赶来的云竹扶住“今日你们见了这场景,要是敢说出去,本君会让你们知道后果的。”
众人齐齐点头说着“明白,明白……”
“明白什么,这世上能守住秘密的只有死人,你们还明白了。”何匀晨被云竹扶着转身回去,刚回头就大手一挥,护卫立马明白了什么意思。
被云竹扶着的何匀晨,走路都颤颤巍巍像一个老者,对背后的厮杀现在已经没有丝毫兴趣,没有人看到他在转身那一刻眼泪溢出来的泪水,连云竹都没发现。
回到帝巢的何匀晨把自己关在新婚大房里,不准任何人进入,房间里的他瘫坐在床上,抱着卿遥还没来得及带上的凤冠,四下无人的时候,他大声哭喊,像极了孩子,多年的苦心经营终究是黄粱一梦。
帝巢门口发生的一切都好被荆棘深处的傅清风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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