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并不希望旌旗过来。”卿遥的不情愿让高演觉得奇怪,在回陈国的路上时,旌旗对卿遥很是照顾,这些高演可看的真真切切的。
“为什么?”
高演还是问了为什么,本想着不问的,但高演想要知道卿遥心里的所有想法。
“其实我跟旌旗最开始相处的并不好,更多的是讨厌,嫌弃,大部分是来自平乐的原因。”
“平乐?就是那个自小由你母后抚养的平乐公主。”
卿遥点了点头“之前因为平乐的挑唆我跟旌旗之间闹了很多误会,我们虽然表面上看似平平,他挺照顾我的,但内里我们谁都看不上谁,互相嫌弃对方,觉得对方都是不应该存在的那一个。”
听完卿遥说完,高演更加觉得这对兄妹嫌隙不是一般地大。
“所以你来北齐不让他送嫁,更不让其他兄弟送。”
“我以为你会懂,我跟我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根本不亲进,也没说过几句话,唯一跟亲的平晴还被你们北齐害成了那样。”
卿遥不自觉的低下头,不知道为何高演竟然觉得比起空气比较压抑,那种让人喘不过来气的压抑。
“我曾无数次在想,如果没有回陈国认亲,我是不是会跟师傅一样,在青木峰上平平安安的过完下半辈子,那之后的事也都不会发生,更不会嫁给你。”
高演心里咯噔一下,有一丝悲凉,为什么卿遥会这么想,难道是自己打扰了她本该平静的生活。
卿遥转过身背对着高演苦笑着“不过现在也挺好,我别无他求,只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现任何意外,我们都能好好的就可以了。”
“你放心以后就算再出乱子,你只管躲在我身后,一切都有我来明白吗。”
高演从后面抱住卿遥,他知道卿遥还没有从何匀晨的阴影里走出来,他可以等没有关系,他自己可以等到卿遥走出来,照顾她到永远。
两人在一起的画面被小盒看的一清二楚,并把自已所看到的全部汇报给了自己的主子。
卿遥在接下来的三四天里被安排的满满当当,一会挑选凤冠霞帔的样式,一会被拉着量尺寸,整整折腾了三四天。
这一日负责操办大婚的主事,又带着卿遥到秀纺司看绣工们绣嫁衣,卿遥实在是受不了了,带着小盒从秀纺司偷偷跑出来。
两人趁人不备偷偷来到了御花园,卿遥往后看看有没有人追过来。
“公主,我们干嘛要跑啊,主事嬷嬷都说了,想要公主看一看绣工们怎么缝制嫁衣的。”小盒累的气喘吁吁。
卿遥就没小盒那么喘,在仔细确认后面没人追后,扑腾坐到地上。
“我自小就对这些不上心,从小更是没有学过一针一线,让我看还不如她们定好了再让我看呢。”
小盒伸手把公主扶起来,带公主去了一旁的凉亭休息。
卿遥坐在石凳上让小盒也坐下“小盒你今年多大了。”
刚坐下的小盒立马就站起来,9弯着腰说“奴婢今年十五了。”
卿遥按着小盒的肩膀“坐下说,坐下说,今天没有什么尊卑之分,就跟朋友一样聊聊天,你也不用老是奴婢奴婢的,听着也变扭。”
小盒惶恐不安的坐了下来,不知道公主是想做什么。
“说说你是怎么进宫的。”
“奴婢的父亲因好赌,欠了赌坊不少钱,为了替父亲还债母亲做了牙婆,把只有八岁的奴婢卖进了青楼。”
“你既然被卖进了青楼,那你又是怎么到宫里的。”卿遥狐疑看着神情哀伤的小盒。
“后来有机会从青楼里跑了出来,奴婢还记得那天下了好大的雨,当时为了逃跑,连鞋都没穿上,路上的石子都把脚划出血了,但奴婢不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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