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不饶人,她是真的年纪大了,这些年又在外面受了那么多的苦,往日里粉白的肌肤饱受风吹日晒,又粗又糙,就连脖颈处也起了褶皱
目光凝视在胡淑人刚刚送来的脂粉盒上,心中若有所动,拿起来轻轻一嗅,只觉得清香芬芳、入袭胸腑,用粉刷薄薄地敷在面上,果然色泽白中透红,十分滋润,将她脸上的斑点细纹尽数掩饰。
庆奴大喜,适才的一切苦恼烟消云散,将脂粉又细细地扑在脸上、脖颈上,连腿上、身上都细细蘸了一层香粉,准备妥当,再望向镜中的自己,亭亭玉立,肤白胜雪,巧笑嫣然,何曾是中年之女?
国主褪去了衣衫,浸于温泉水中,此为露天温泉池,池边遍植松柏,鸟语花香,蒸汽缭绕,似琼瑶碧池、人间仙境。
至晚间,明珠高悬,洁白光华的珠光倾泻在水雾中,被汩汩流出的泉水折射得五彩缤纷,斑驳流离出炫目的华光。
浅蓝色帷帘轻轻揭开,庆奴着碎花翠纱凤尾罗裙,发饰虽是简单的堕马髻,但珠玉耳坠的点缀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腻,少一分则淡。
她端着玫瑰牛**膏轻轻走进浴池,但见国主斜斜倚靠在光滑的雨花玛瑙石上,水雾中他优美的后背曲线若隐若现。
美得令人心悸,庆奴一阵心慌,几乎没有喘过气。
她轻轻柔柔地将香膏放在浴池中的翡翠荷叶上,温柔地拔了国主的龙冠,登时,国主的一头乌发如瀑而泻,浮荡在水中。
庆奴心湖也漾开一圈圈的涟漪。
国主以为是嘉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缱绻地吻着,庆奴面色绯红,明明想要挣脱自己的手,可手背上那奇异温热的感受让她好贪恋,情为何物,是此时此刻的醉生梦死,是此时此刻的意乱情迷!
她俯下身,紧紧贴住了国主裸露的后背,手臂像是小蛇一般紧紧缠绕在国主的蜜色胸膛,一点点地抚摸着他的肌肤。
水雾蒸腾缭绕,烫得她的心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
紧贴着他肌肤好温暖,好安全,她只愿时光就此驻留,直到永远。
国主感知到身后女子耳鬓厮磨的眷眷情意,一时情动,浑身如火滚烫,倏然转身,将身后女子重重压在身下。
刹那间泉水四溅,如银亮的珍珠漫天撒开,国主正要擒住女子的下巴,狠狠地缀吸她的芳唇,却骤然发现,身下的女人不是国后!
国主猝然之下,推开了庆奴,震惊万分:“是你?庆奴?”
庆奴跌入水中,热腾腾水汽的氤氲让她的脂粉尽数被泅开,泉水让她浑身湿透,显露出发福的身体,此时此刻的她不过是个铅粉洗净、肌肤粗粝松弛、细纹遍布的中年女人。
而她犹然不知自己的狼狈之态,情难自抑,伸手紧紧抱住了国主,柔声地呢喃着倾诉:“奴婢好想官家!这些年官家知不知道奴婢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哪怕一次次与阎王爷擦肩而过,哪怕一次次地被人凌辱,可在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奴婢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因为奴婢想到终有一天会再见到官家,所以无论如何奴婢都挣扎着活了下来。官家,奴婢好高兴,好高兴终于可以再见到你。”
“庆奴,朕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朕”国主想要推开她,庆奴将他拥抱得更紧。
庆奴软软无力地倚靠在他的身上,幽幽痴缠道:“奴婢知道,官家待奴婢与众人不同,官家的心中还是有庆奴的。”
“那是因为朕一直将你当做姐姐一样,朕感恩于你,所以才倚重于你。”
庆奴诧异地抬起了头,殊不知此时的她狼狈,满面腻厚的脂粉滑落之后,更显脏污,她不相信地问道:“官家只将奴婢当做姐姐?可是奴婢与官家明明有过肌肤之亲的”
国主觉得尴尬,别过头不忍再看庆奴,长手一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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