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奴姑姑,觅儿吓得半死,忙将食盒藏在了身后。
庆奴神色不大好看,从觅儿的身后抢过了食盒,脸色拉了下去,“黄保仪为何要丢了国主送来的点心?!”
那觅儿是临时才从宫中调出来给黄保仪使唤的,与黄保仪并无多深的主仆情份,凡事皆为自己便宜而行,又受了黄保仪的几巴掌,心中是最记仇的,便顾不得许多,将黄保仪忌讳庆奴送来吃食一事告诉了庆奴。
庆奴惊讶不已:“我还奇怪她怎么连国主送来的东西也不吃了,原来是避讳我!我将她当作妹妹的一样疼,她这样岂不是掴我的耳光!”
觅儿道:“是呢!姑姑好歹也是御前的红人,能这样贴心窝子地对我家的主子好,原是主子的福气,怎会知道她如此不领情,今日她掀翻了姑姑的那一盘饺子,也还不是故意要戳姑姑的脸面!”
庆奴起了疑心:“我看着她也不像是不小心,是不是连我递给国后的吃食她也忌讳起来了?”
“正是如此!保仪说什么姑姑用的是生了虫的蟹黄,有心要护着国后娘娘,说什么国后娘娘是玲珑水精人儿,又说姑姑是是”
庆奴的神色越来越不大受用,语气亦加重了几分:“是什么?”
觅儿觑着庆奴的神色,小心翼翼说道:“说姑姑是毒蝎之人。”
庆奴气得咬紧了唇角,心中只是暗暗道:好一个黄保仪!算我错看了你!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你既是背叛了我,我就不会留你这条性命了!
她心中这样想,将手中端着的锦帕托盘重重放在觅儿手上,冷言冷语道:“这是国主赏赐黄保仪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哪个西南小国御贡的礼物,你自去拿了给你的主子吧!”
庆奴暗暗记上黄保仪这一笔账,可是苦于一直都没有机会。
自立冬之后,天气一天冷似一天,时而寒风刮骨,时而冷雨侵袭,地砖上也总是湿漉漉的,没一天好日子。因时气所感,不少宫人染了风寒内侵之症,那病竟像是瘟症似的,在宫中低等宫人的通铺房中迅速蔓延。
这病症尚且还不能传至柔仪殿和蓬莱洲上,庆奴好一番思量,趁着柔仪殿的宫女和蓬莱洲上的尼姑们吃饭的当口,让她们用了尚未洗净的碗筷,那些碗筷皆是风寒重症的人所用过的,不过一天,柔仪殿和蓬莱洲上都是人心惶惶的了。
先是柔仪殿中已经倒下了一大半的宫女,整日只闻咳嗽之声此起彼伏。嘉敏打发她们不用侍候,好生休息,并命太医给宫女们配了药。
怎奈,那寒症竞像是扑不灭的火似的,又簇簇地燃了起来,不仅没有改善之状,反而越来越厉害了,其中有一个宫女竟病重撒手而去,死时全身肌肤溃烂,十分可怖,又有两三个宫人的病情越来越沉重。
不偏不巧,黄保仪自上次被裴婕妤打了二十大板之后,并未痊愈,身子底子弱一些,这次竟就病倒了。
国主为此事忧心,正要叫来御医们斥责问询一番,庆奴递了盏茶,柔声道:“官家先喝了一盏茶,润一润,这烦扰也就过去了。”
国主胡乱喝了一口,“朕如何不焦心,若不敦促御医们好好用药,且不说国后与黄保仪,只怕是大半个宫中的人都要染了病了!”
庆奴劝道:“御医们哪有敢不经心的?只是这气候的时气不好,宫中人多手杂,一瞬之间的确叫人着急。奴婢打小里听说,有时候病症来得蹊跷,莫非是邪气入侵,有时候未必是御医们能下症的。”
“哦?御医都束手无策,难道就没法了么?”
“有是有,不过”庆奴面有疑虑之色。
国主有些着急,“如今只要能保宫中无虞,什么法只管说了罢!”
国主颇有急病乱投医之状,正中庆奴下怀,庆奴说道:“奴婢听说有民间有跳越人驱魔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