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第一个靴子的经验,我心里有了大概猜测,第二次尝试很快就成功了。经过那么多轮乱箭的摧残,大鹅公的残骸已经变成了碎肉和残渣。如果是我们闯了进入,下场应该不会比大鹅公更好吧?
我定了定神,好像大松一口气的样子,说:
“好了,接下来,就是第三步。”
他们因为我那么快找准方位而感到高兴,西本奈有些夸张地跳转身来,说:
“加油!”
“咕噜。”我听到了马大胆吞口水的声音。我想,那家伙一定也看到了胸脯抖动的画面,真是不像话。
我没有答话。因为我认真地看着亮子,而亮子也认真地看着我。亮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说:
“好吧,怎么走?”
“从刚才靴子的方位走出去,尽你最大的力气跳起来,然后听我命令。”
亮子点了点头,凝重地说:“明白了。”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拍了拍亮子的肩膀,道:“放心吧,出问题的话,有我陪着你呢!”
“没事,我信你。”
“好兄弟!”
我一时感动,跟亮子来了个熊抱。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亮子的身体很结实、很温暖。
“马大胆、西本奈小姐,等下请一定要跟紧我的脚步,我踩哪里,你们就踩哪里。左右脚的顺序要跟对,知道吗?”事关生死,我还是认真地叮嘱他们两个,尽量减少失败的机会。
“嗯。”“了解!”
我又认真地审视了一下,确认还有没有错漏,果然发现了问题,于是提醒说:
“马大胆,把靴子穿上。”
“噢!噢!”马大胆有些如梦初醒的样子,可见,他对这个墓穴早已经有了很严重的敬畏心理。
那么想着,我伸脚去把我的凉靴勾了出来,三两下穿好。然后站起身,以最冷静的语气问:“都准备好没有?”
“啊。”“好了!”“嗯!”
在那明晃晃的廊道外面,亮子在前,我在第二,马大哈第三,西本奈在最后。
四处都很安静,没有海浪声,没有人说话声,甚至也没有海水从我们衣袖掉落在地的声音。我能感受到,心跳在我们四个人的身体里就像脚步一样,慎重沉稳。
“亮子,出发。”
听到我发讯号,亮子没有说话,只是一脚踏出,随即又一脚捺出,双脚齐齐离地,双手大展开来,像只大鸟那样跃起凌空。
没有时间多想,我的脚步紧紧跟着亮子踏出,并在他起脚之后,抬头看去。
果然,那明晃晃的头顶上空,有零星的黑点,所在位置正好对应当夜星位!脑如星转,心念急闪,我当机立断,向亮子快去说:
“我左脚上面三十公分!”
“嗒!”
亮子左脚稳稳踩落,不偏不倚,回头深色紧张地看着我,我淡定地笑看着他。我们两个等着弩箭射来,紧张得要死。
没有声音!
“咳!我,我就说嘛,信你是没错的!”
亮子终于笑了出来,但我和马大胆都清楚地看到,冷汗沿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又滴在了地上。
那一刻,我的心是爆炸的。
我已经想象得到,一千架弩机同时瞄准、射击,只是眨眼功夫,就有成千上万的弩箭洞穿我的两只眼、两块胸肌、两个肾脏、两个兄弟。我还能想象得到,亮子和马大胆跌倒在地上,身体被乱箭不停地蹂躏着,皮肉翻飞,眼珠被射得飞起、又被其它弩箭一箭穿爆。
然而,还是没有声音。
太好了!我的心脏为之一松,顿时就扑通扑通地奔腾了起来。我说:
“咳,亮子,你的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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