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完全放弃了活着的尊严任人欺凌,或者说,主动找侮辱。她说,这是为自己的错误赎罪。
但凡一个有心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会无动于衷,更何况裘槐并不是一个狠心的人。
裘槐不可能放任她作践自己下去,哪怕裘槐明知自己是故意这样,用他的软肋绑架他。
对于裘槐,这个局,无解。
陆霜对此非常自信,她了解裘槐。
有人来规劝陆霜不要如此。也有人骂陆霜莫要这般,但陆霜视而不见。
那些人中,一定大都是裘槐认识的人。
陆霜已经立下信念下定决心,她不会后退,裘槐不来,她就一直这样下去。
她无论什么都可以放弃,只要能再回到裘槐身边。
终于裘槐绷着脸出现在了陆霜面前,狼狈憔悴地陆霜抬起眼,眼里带着笑也带着泪,“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阿槐,带着我吧。我什么也不要,只求一辈子像个任打任骂的仆人一样随侍你左右!”
消息传到了临地的丁念儿耳中,同时还传来另一个消息。
应芸半道跑路了。
听说应芸路上很巧地遇见了陆霜,再结合后来的事,丁念儿略一想便知道了大概。
“跑就跑了,不用去找。若她从此不出现,也算她做了个不算错的选择!”
这个人不可能就此不出现。
只是应芸这个角色,丁念儿还没放在心上。
但想到陆霜,倒有些出乎丁念儿意料。
从前高傲的一个人,为了裘槐连最起码的尊严都能舍弃了,还能拿她怎样?
丁念儿自问自己绝对做不到,当然也绝不会选择这样做。
传信人又道,“有一件事,世人苛责陆霜的同时,也有一些微弱、但不能忽视的声音,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如实说来。”丁念儿道。
“就是,陆霜受辱,是从应芸姑娘开始的。她开的头,才导致陆霜自甘作践。有人觉得陆霜也是可怜无辜,说到底,你婚我嫁,都是你情我愿。陆霜虽然背弃了裘槐,但也不至犯了大罪,要受这等屈辱。他们说,这是丁统领居功自傲,纵容自己的徒孙嚣张跋扈,不把人看在眼里,凭个人喜好,故意羞辱于她。还说丁统领从前嚣张惯了的,现在看着还好,日后将东魏管在手里了,也不知道会怎样。话可能说得不一样,但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
丁念儿点点头,“所以,陆霜对裘槐心机算尽,却算漏了两点。她以为裘槐会因此对我有所成见,我若从中阻拦,裘槐会心生嫌隙,反过来护着她。”
“属下多嘴,不知道是哪两点?”
“其一,我没那闲功夫阻拦她与裘槐。其二,她对裘槐的了解还是不够深。”丁念儿漫不经心地说着,转又吩咐起别事来。
围观之人窃窃私语。
“这要求也算合情理,裘大队长会接受的吧!”
“来都来了,不可能不接受。”
“这陆霜其实也是个美人,虽然嫁过人,但也更有风韵了,又不是要做妻子。换作是我,我拒绝不了!”
“何况只是做个仆人!”
裘槐无视周围人的议论,凌厉的眼神看着陆霜,“为什么让应芸侮辱于你?你若不情愿,没人能侮辱得你。”从前的陆霜是这样的人。
陆霜心里慌了一下,感觉有什么没在自己意料之内。
“我,时至如今,我心中无边悔恨,是我自己想赎罪,不关任何人的事!”
“别说笑了,你自以为了解我,却别忘了我也了解你!”裘槐道,是从所未见的语气。
陆霜心底里慌乱,眼泪哗哗流下,“阿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今天,今天你能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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