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云山,邪灵与儒圣对峙的最前线,如同一个草帽扣在大地上,中间一个凹陷,与中空的地层之间形成一个天然的虹吸漏斗,使得方圆百里的空气汹涌成风,常年不息的风暴摧毁了一切敢于露头的事物,无论是过高的树木,还是天上的飞鸟。而当风力涌入地下与岩浆接触后,又会受热膨胀,一直积累,直到膨胀力压过吸力,再把吸进去的东西喷出来。吸谓之龙吸,喷谓之鲸喷。
在这种自然伟力作用下,就连顽固突出的岩石,也在日积月累的风力打磨中变成沙砾。而天上的云,自然是没有一朵,故而此山叫做藏云山。也因为这个缘故,没有任何遮挡可以作为伏击地形的藏云山,就成了双方谈判的第一选择。
一路上看自己与佛业双身几个人带着一票小弟浩浩荡荡杀过去,祸独行突然感觉这恶势力首脑和童年看的古货仔也没什么区别啊。
“蛋糕皇,这片场我们圣灵帮字头撑啊,你吔屎不够过来虾霸(横行霸道)?要不要我喊一票兄弟请你泡海水浴场啊(杀了沉海)?”圣灵帮大龙头大蚩二一拍桌子说到。
“你要请就要请?这么钟意玩陪你玩啊,干爆咖喱(后门)毋虾酱(惊夜)啊,佛皇我立旗发话,这片场我把字儒圣门双花大红棍慈航渡点了,不服削我啊,挑星仔!”
一路脑洞飘过,该来的还是会来。
“佛自业障,天蚩极荡。没什么可以谈的,本座来此,问你们这帮秃驴,是要以此为界,退后五百里还是一千里?”卖大舅哥一个面子,祸独行站在天蚩极业右后方划水。只是没想到上来天蚩极业就把谈判推向僵局。
“一性圆通一切性,一法遍含一切法,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一切摄。多日不见,灾厄施主,贫僧说过,若您能退出这大烦扰,贫僧愿一力担保施主绝对不会有事。”看着最白的其实最黑,九天佛皇理都不理天蚩极业,可谓嘲讽意味十足,比天蚩极业的挑衅不知道高明到哪里去了。
“啊哈哈哈哈,大师,你修得无色身,莫不是来勾引小女子夫君的?若是你想渡我家灾厄之主入你佛门,不如先给小女子剃度,想想夫君一边礼佛念经,小女子一边坐在木鱼上背对佛祖,面对夫君,二人爱欲欢好,想想还有些喜不自胜了呢?哦,大师你加入吗?夫君身下多一个人我不介意的。”有一枕眠这个二五仔事例在前,生怕祸独行被抢去的爱祸女戎右手勾搭在祸独行胸口,不停的画着圈圈,羞得一干僧侣纷纷别过头去,不敢正眼相看。女座挑逗的言语惹得后面邪灵们纷纷起哄,“是啊佛皇,来我们这吧!”几个漂亮些的邪灵还悄悄松了松自己的衣带。修女偷情、和尚破戒,破坏规则比遵守规则要好玩的多。
“阿弥陀佛,静守关心,心关守静。”宏大佛号如同水池里扩散的涟漪,一头顶四方冠的白须老者,缓缓从僧侣中走出。
“能让九天佛皇先行垫场,阁下想必就是灭境儒圣之首,圣翁慈航渡了?看起来头顶个痰盂,并没什么出彩的。”发散思维一直很活跃的祸独行拿开爱祸女戎扣挠胸肌的咸猪手,很是好奇的看着这个小老头,同时想:狂龙一声笑那个哈哈龙,要是带这个帽子,啊,真是丑爆了,不可能更丑了吧。
可惜,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世界仿佛天生的厌恶祸独行,祸独行心里的想法还没消散,就见天际一头明黄色的猪横着飞了过来仿佛要撞肿祸独行的脸。“佛行异端,如来罪源,西方炼狱,万土随吾。师弟,好久不见,你又老了许多,不知还能苟延残喘几年?”一声爆喝,龙嘶虎啸,藏云山永不停歇的浮风竟也为之一顿。只见飞来奇人,身着明黄刻纹袍,端坐六道黑灭莲,前二后四三法器,破圣魔眼窥世间去。狰狞的外貌,摄人的魔气,以及一身魔气都难掩盖的浩然佛气,让对面的僧侣们不由为之侧目,猜测这魔头师弟究竟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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