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他们能用自己的智慧征服任何极端的环境,但却常常被同类所戕害。祸独行用内力震开一尺厚的雪层,苔藓和地衣便露出来了,几道剑气划过去,绿油油的一堆便立在了墙角。
跟祸独行跑了一路的黑色挽马用板牙费力的咀嚼着这些寒带仅有的绿色,时不时打个响鼻,一串串的白烟和唾沫一起被冻成小冰粒,纷纷扬扬落下来,竟在马四周下起柳絮雪来。“好啦,伺候好你,我也该填点肚子去啦。”
这是傲峰山脚的一个很小很小的村子,小到全村也只有九户人家。事实上,这里能住普通人,都让祸独行他们感到万分惊讶了。毕竟就算是山脚,可也足足有零下二三十度,简直让祸独行回忆起前世的开荒岁月了。
过低的温度让这里种什么都是一种奢望,除了大豆这种喜凉耐寒的豆科植物,不过人吃都不够,自然不会用来喂马,祸独行这三天都是找些地衣什么的给它对付对付。
虽然大豆在这里很金贵的样子,其实并不怎么好吃,更可恨的是这里没什么燃料,所以煮过的大豆大多不熟,吃多了不但容易肚胀,还容易放屁。借宿在村长家的九州一剑知差点没死于氨气中毒。
所以祸独行闲来无事在空地上搭了个冰屋,喜欢作死的九州表示:这种屋子要是能住,他就用舌头把傲峰上的雪舔干净。现在九州一剑知不但欠祸独行一顿金条拌面,还欠一个超大号冰淇淋。
“老板!看我抓到了什么!”耐不住兴致的九州一剑知今天一早便跑到山上去了,直言嘴里没点肉都能淡出个鸟来。祸独行也任由他去,反正两个大男人坐一间屋里有什么意思?毕竟他们第一不喜欢花花叶叶,第二不是圆饼脸与长饼脸,第三不是文人与武士,第四更不都是剑客
再说这两天九州一剑知新得了一本慈善家冷霜城捐献的地之无尽剑谱,便更坐不住了。可惜祸独行根基压制太强,却偏偏思想境界上与苦境武学一点相通之处都没有,这让九州一剑知一边骂没劲一边直呼祸独行是个怪胎。谁讲武学不是玄之又玄?可祸独行怎么说?力气比人大,速度比人快,战术比人灵活,这不就行了?
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可九州一剑知就是觉得不对头,偏偏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于是心里憋闷就进山打猎去了。可惜这地方是真穷,第一天九州只找回一串还没他蛋大的“野果”,结果兴致冲冲的放到嘴里,却发现是蜘蛛卵,几个半死不活的小蜘蛛还在他嘴里爬了几圈,恶心的他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你今天把蜘蛛逮回来了?”祸独行揶揄道。“去你大爷的,看,雪兔!”九州一剑知提着两只大耳朵,一只浑身雪白的兔子眨着蓝色的眼睛,三瓣嘴一闭一合,依祸独行所见,放前世宠物店恐怕能卖上个几万块。
“行啊你小子,晚上把它炖了,我去找村长再要两瓶酒。”祸独行食指大动,毕竟我大吃货民族眼里一切东西都可以分成三样:可以吃的、可以入药的、未发现吃法的。“去去去,我要养起来,回去送人。”九州一剑知换个姿势,把兔子抱到怀里,眼不知飘到拿去了。
“行!”祸独行比个大拇指,“够浪漫。”说着,祸独行把脸凑过去,然后捏住鼻子,“啧啧,嗯这兔子够味得啊,要不要给它洗洗?”
“我闻闻,”九州一剑知见祸独行一脸嫌弃的样子,也低下脸来闻了闻,“确实有够臭的,我去找点柴火。”
“呜呜呜,解语妹子,你九州大哥对不起你啊。”九州一剑知拿着一只兔腿,痛哭流涕道。他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个老板,面善心黑,那股骚味绝对是他自己放出来的,跟他一比自己就像小白兔一样纯洁。
“切,当了高级服务工作者还要立牌坊,有种你别吃啊。”祸独行带着奸计得逞的笑,把一整只兔腿捅进嘴里,再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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