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个先去看看!”
袁灵均点点头,几人商量一番后,袁灵均便拉着张武走进洞府之中,又一夜无话。
接连四日,张武皆忙了个不停。他将临近小城之中最华贵的凤冠霞帔皆买了回来,又寻了绣娘连日赶制出一身极华美的嫁衣。他说不清自己心头的那些情愫,往日他总是爱与小凤开些玩笑,总喜欢看到小凤脸上挂起嗔怪的笑意,可这次听到小凤马上便要嫁人了,心底只有空落落的难受。
入了夜,他会呆愣愣的坐在洞口的石头,看着月亮发呆,他时常想,这是他这一生遇到的头一个有着妖修血脉的姑娘,可如今却嫁给了一个人修道士。他心知前路渺远,可眼睛却总是时不时的瞟向小凤与李凌恒。那日李凌恒与小凤进城量制婚服,那裁缝店的绣娘一个劲的夸赞二人金童玉女,宛若一对璧人,可在张武眼中,他二人却说不清哪里,看着极不和谐。
不过还有一日,二人便大婚了。
小凤扶着洞府的墙壁,慢慢的从洞府之中走了出来,她看到张武独坐在门口的大石上,模样有几分怅然,她也跟着坐在旁边,歪着头,有几分不解的问道:“你这是怎地了?往日里,你不是最喜这些热闹的事么?”
张武压下心头的那一丝焦虑,转过头来,看向小凤笑笑,轻声道:“待你们大婚,咱们便要去那洞中看看了,我不过有些不安罢了。”
小凤轻轻拍了拍张武的肩膀,轻笑道:“如何?你这天不怕地不怕之人也会心神不宁么?”
“我自然怕死,当年那个给我开了灵智的人我还没寻到,我又怎能这般随随便便的便死了?”
小凤忽然坚定道:“那咱们便都不要死!”
张武看到小凤的模样,忽然开口:“你,你为何又要嫁给他了?当日,你不是同我说,你不人不妖之躯,只怕配不上他,怎地又要嫁给他了?”
小凤闻言,目光也柔和了几分,她低下头,月光照在她欣长的脖颈上,将她似雪的肌肤映得更加清透几分,细碎的头发挂在她的耳畔,原本活泼的姑娘,此时平白添了几分柔美,她低声道:“如今千帆过尽,咱们经历了这么多,我倒也看开了些。他既说了要与我结为双修道侣,这般郑重,只怕是将我放在心上了。咱们前路渺茫,这一路上,也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定要随你们去那处走一遭,我想,那处如此危险,咱们是死是活还未可知。若这一生还没嫁他,我定是极悔的吧。”
“可若他也同旁人一般,看中的不过是你的极阴之体呢!”张武也不知小凤的话为何这般刺耳,他忽然开口大声说道。
小凤原本柔和的神色,也变了样子。她不敢置信的看向张武,原本柔弱的身子此时更显得有几分摇摇欲坠。她站起来,摇摇头,苦笑一声道:“阿武,自我知晓自己不过是妖修与人修所生,你便常开解我。这一路我早就将你当做朋友,阿恒也无数次救咱们于危难,我没想到,在你心里阿恒是这般龌龊之人,这一路,只怕我与阿恒的真心,都错付了!”
张武不说话,面色复杂的看向小凤。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这般说,可看到小凤的模样,他却不知为什么,只觉二人竟这般不配。他低下头,月光之下,张武的脸色也显得格外阴郁。小凤苦笑一声,冷声道:“这番话,我当你没说过,我不会与阿恒讲。我与阿恒相识十载,他向来便是个明礼的君子,从不曾如你所言那般心机深沉。若他早知我是极阴之体,为何不早占了我的身子?这十年,皆是我在缠着他啊。”
小凤说罢,便一拐一拐的走回洞府之中。
张武颓然的坐在巨石之上,越是临近除夕,这山中便愈发的冷了起来。尤其是这半山腰的洞府,风骤然吹过,更添了几分冷意与萧索。张武看向洞府之中,听着小凤与李凌恒的轻言笑语,自己苦笑一声:“我又是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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