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猎户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眼睛里仿佛带着种不怀好意的微笑,笑问道:“你看我这女儿怎么样?”
人家既已问了出来。你想不回答也不行。
白玉箫笑道:“老丈只管放心,令媛一定能嫁得出去。”
猎户道:”若嫁不出去
呢?你娶她?”
白玉箫不敢答腔了,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多话。
猎户大笑道:“看来你倒是个老实人,不像别的小伙子那么油嘴滑舌,来,我敬你一
杯,这年头像你这么老实的小伙子已不多了。”
猎户最后还是醉了,但白玉箫没醉,因为白玉箫并没有喝太多酒,现在自己虽身处在一个普通猎户家,但江湖中危险无处不在,但自己还是小心些好,保持住头脑清醒,比什么都重要。
这不过是间荒野搭建的茅舍,所以并没有太多空余的屋子。
白玉箫被安排睡在材房里,虽然没有软枕被,但胜过露宿在树上山洞里好。
“看来你倒是个老实人,这年头像你这么老实的小伙子已不多了。”
白玉箫想起这句话几乎忍不佳要笑了出来。
他几个时辰前方还白吃了路边酒铺的一顿酒菜,他若还是老实人,只怕一摸光都觉得冤得很。
但老实人毕竟还不算是坏人,这猎户也算是在夸他吧,白玉箫自然亦很是享受。
白玉箫微笑着躺了下去,材房里有厚厚的一堆稻草。
这种人家当然不会有客房,所以他也只好在堆柴的边方将就一夜。无论如何,这地方总有个屋顶,总比在露天睡着的好。
深山里那种总带着几分凄凉的静寂,绝不是红尘中人能想得到的。
虽然有风在吹得树枝沙沙响,但也只不过使得这寂静更平添几分萧索之意。
白天经过了那麽多事,在这麽一个又凄凉,又萧索的晚上,躺在一家陌生人柴房里的草堆上面,你叫白玉箫怎麽睡得着。
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听那说书先生说起的故事:“一个年轻的举人上京赶考,路上错过宿头,投宿深山里的一处人家,年迈的主人慈样面好客,还有个美丽的女儿哩。主人看这少年,仪表堂堂,年轻有为,就要将女儿嫁给他。他也半推半就,所以当夜就成了亲。第二天早上他才观自己睡在一个坟堆里,身旁的新娘子已变成一堆白骨,却仍将他送的聘礼玉手镯戴在腕上。”
白玉箫一直觉得这故事很有趣,现在忽然觉得不太有趣了。屋外风还在吹,树叶还在沙沙的响。
如此深山,怎么会有这么样一户人家?
“明天早上,我醒来时,会不会也是躺在一片乱坟岗里?”
当然不会,那只不过是个荒诞的故事罢了。
白玉箫又笑了,但也不知为了什么,背脊上还是觉得有点凉嗖嗖的。
幸好猎户没有勉强要将女儿嫁给他,否则此刻只怕已要落荒而逃了。
风更大,吹得门口吱呀响。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苍白得就像是那位巧儿始娘的脸。
白玉箫只觉得睡在屋里又不踏实起来,便想去屋顶上去睡更爽快。
白玉箫悄悄站起来,悄悄推开门,又悄悄把门合上。
他走到院子里,此时里屋猎户的家人似乎都已睡着,没了灯光。
白玉箫喜欢上屋顶躺着,他跃上屋顶,看着天上的星星,还是老办法,数星星也许可以让白玉箫更快些入睡。
也不知数了多少颗,白玉箫数星星的法子便开始有了些效果,他眼皮变得沉重。
但他又警觉起来,因为他鼻子灵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是股浓郁呛鼻辣眼的烟草味,他打死也不会忘记这味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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