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话里有话,舒心的头埋得更低了。洛子彦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气势汹汹地说:“还走不走了!”
四个人穿着厚厚的斗篷,站在屋檐下,看着铺天盖地的大雪,将帽子戴起来。
洛子彦向舒心简单说明,他们出来要找一个人,他拿出之前画好的画像展示给舒心看,对着她比划:“她大概比你高这么一点,身材稍稍比你清瘦一些。平时喜欢女扮男装出去玩。所以你呢,到时候不要光看衣服,主要得看脸和身材。”
霍悦城挤了进来,指指画像,“最主要是脸!看清楚了吗?”
舒心仔细端详洛子彦手里的画像,眼里充满震惊与艳羡。画中的女子容貌只能用绝色来形容,偏偏又不见一丝艳丽之色,眉宇间自有一股人淡如菊的气质,高雅端庄的气质跃然纸上。
她情不自禁地感叹:“世间竟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霍悦城得意地说:“那是自然!若不是这般倾国倾城的美貌,又如何能入得了我们高高在上的子彦法眼?”
一直沉默是金的洛子彦听了这话,连忙更正:“喂!我可不仅仅是因为不语的美貌才对她动心的啊!”
“知道、知道!”霍悦城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样子,补充道:“更因为不语才华出众,品貌俱佳,而不是空有皮囊的花瓶,这才配得上你超凡的品位嘛!”
洛子彦深以为然,眉毛一扬,脸上是不言自明的自豪。
她不自觉地咬唇,霍公子这是在故意提醒她吧!他的言谈间无一不透露出对那位花不语的维护与赞赏,想必他们关系也是极好的。
她心里有一丝窘迫,也许,霍悦城一眼便能看穿自己的心思,所以才会暗示自己与花不语之间如同云泥之别,晋王也绝不会看上自己。
这时,霍悦城和洛子彦率先走出屋檐,她反应慢了一步,在后面默默地跟着。
天色尚早,又是大雪天,路上行人寥寥无几。
霍悦城只远远地看着路人的身形便知道他们并非不语,神情越发地失落。
他喃喃自语道:“哎,你到底哪里呢?”
这一声叹息如一朵羽毛飘进洛子彦的耳朵里,又划入心间,他抬起头看着大雪铺成的街道,一眼望不到尽头,满目的忧愁,“是啊,不语,你会在哪里呢?”
这么冷的天,你一个人,过着怎样的生活。
他一边走着,不禁想起去年在息亲王府上与她初识的情景,当初为了一己之私,担心她会被息亲王率先抢走威胁自己的地位以及影响整个洛弋的局势,而先下手为强,她又何须跟着自己吃这么多苦?是自己害得她身份暴露,还被洛子淮等人当做指向自己的利剑。
他想起她每一次面对自己时那种下意识流露出来的不情愿和无奈,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是本王打破了你原本的平静,你心里一定厌极了本王吧!
冰雪覆盖的道路很不好走,每一步都十分艰难。
转眼间花不语以前世徐意影之名在华裳乐坊当乐手已经小半月了。
这个时代她靠着一把不起眼的二胡弹奏出许多其他人闻所未闻又相当惊艳的曲子,引得乐坊客人暴增,甚得付华裳欢心。她特意交待付华裳绝不可将她自己善作曲子的事情说出去,因此这功劳都直接给了付华裳。
她为人出事很是低调,从不在人前炫耀。她改变以往素雅却不失贵气的穿衣风格,与乐坊其他女子一样,穿红着绿,略显浮夸。因此妆容也一改往日的清淡,而是描上了略浓的面妆。然而,或许是她本身气质太过清淡不食人间烟火,即便是刻意渲染得如此艳丽,也绝不至于艳俗。扎进人堆里,倒真是很难认出来。
大隐隐于市。
她刻意低调,和华裳乐坊的所有人都保持着淡淡的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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