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道,“厨房里煲着汤,刘婶正看着呢走不开,我又不会,就只能我来买了。”
随后,安莉便听见自己笔记里记载的那个极其不善料理的女主人毫无羞愧之意地将手上的酱油瓶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并出声道,“是这个牌子的吗?我之前好像见你用过。”
“雅然。”
自看见对方取出酱油便一直没有出声的男人伸手压住了前者那只还在翻看瓶身上的标签的的手,他面色有些犹豫地提醒道,“这是醋。”
“”
“”
“”
一阵无声的沉默之后,安莉觉得自己隔着十米远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尴尬,忐忑着又靠近了一些,安莉才看清此时的叫做雅然的清雅女人在一顿沉默之后似笑非笑地扫了自己的丈夫一眼。
而后,那位丈夫便立即转而道,“其实用醋更好些,我们用醋就可以了。”
“”猝不及防又被塞了一嘴狗粮的安莉觉得自己的三观都需要重塑一遍,看着前方两位狗粮制造者在醋与酱油的话题下一起走进别墅区的大门,没有牵手、也没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的两人就这么并排缓步走着,却让人觉得有种出乎意料的和谐。
这般跟在两人身后走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与路边亮起的暖色路灯,安莉不由有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虽然以她现在这个年纪尚未接触到真正的爱情,但要说的话、那就该是这种感觉了吧。
不似刻骨铭心的感触、那是平和的、温淡的、久远的、让人安心的气息。
仿若隔着一条历史长河般的距离,安莉头一次觉得有人的生活与自己存在着这么这么远的长度,夏季微凉的晚风朝她拂来,也带来了前方之人的清浅话语。
——“对了,明天我不去拍卖会了。”
安莉看见前方的女人似是扬了扬自己的左手,纤长白皙的五指在两旁暖色灯光的照耀下如是羊脂美玉,镶着浅浅的一弧金边,几乎美得不可方物。
然后,安莉便被对方无名指上的那枚鸽子蛋钻戒闪瞎了眼。
“锦宜送我的,刚才下楼的时候刚送到。不过好像拍卖会就是为了拍这个、这下她连拍卖会都开不成了。”女人左右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似乎有些不满意地道,“是不是有点太大了?比我结婚的时候的那个还大了些,戴上特别像暴发户”
“”男人沉默了一阵,微蹙起眉眼,温声道,“不喜欢的话就别戴了,明天去看看别的款式?”
“可以是可以,但锦宜”有些懊恼地看了看手上好友送来的贵重礼物,女人为难地叹了一口气,“算了,要是我还给她的话她一准会扔到垃圾桶里的。”
“嗯”迟疑了有一会儿的男人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另一个戒指呢?”
“哦,在这里。”闻言,女人从裙侧的口袋里拿出了另一枚戒指、赫然是那枚方才提到过的结婚戒指——在安莉看来只是比前一个鸽子蛋小了那么一点点的鸽子蛋。
“锦宜说只有这个码数了,我只有无名指正好合适。”清雅出尘的女人解释道,“两只手都带这么大的戒指很奇怪的。”
“”
安莉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发表任何感慨了。
——真是太特么有钱了!这还不算是暴发户吗?!为什么还要这样装低调,这让她这种自认为是有钱人的人该怎么面对这土豪遍地的世界啊!
就在安莉崩溃着碎碎念的时候,沉默着的男人已经伸手为对方取下了左手上的戒指、并且将那枚后来拿出来的戒指重新戴到了对方的无名指上。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似乎还在状态外的妻子,认真地嘱咐道,“下次别随便摘了。”
说什么只有这个码数、完全就是出自阮锦宜这个女人私下里的恶意,相比起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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