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鸣的眸色暗了暗，淡淡道，“陈工的师傅这么厉害？”

    “是挺厉害，要不然也成不了我师傅。只是模样丑了点儿，性情怪了点儿，见天去关心人家申城大富豪家，也不知道他跟人家是什么关系。”

    “申城？”

    “嗯，贺家”话音戛然而止，陈维猛地看向何鸣，眼神怪异。

    何鸣被盯着，也不慌张，笑道，“怎么了？”

    “今天跟你说的这些不许说出去，不然，我那师傅，可不会管你是不是邵振兴的女婿。”

    “当然。”

    “还有”陈维即便是醉了，嘴上没把门的，但也是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的，扶着脑袋尽量将舌头锊直了说，“小老弟，给老哥一个生路，就当没发现那些凭证。”一咬牙又道，“大不了，哥哥我把钱补上。”

    “陈工这么多钱？”

    “小看哥哥我了不是？”陈维的脸上多了几分怡然自得的神情，道，“你以为哥哥我只有工程师的那点儿工资？”

    何鸣不以为意，“我岳父不是给了你分红？”

    “那点分红”陈维很看不上眼的样子，但也不继续往深里说，转而道，“我的钱来自这个。”

    说着手伸到口袋里面掏出用小塑料袋，里面装着的大概指甲盖那么大的蓝色晶体。他把塑料袋拍在桌子上，自豪道，“这时间上没几个人能做到这个颜色的，而我能做到这个颜色就代表最高利润。懂吗？”

    “我还是不要太懂吧，”何鸣的声线变得懒洋洋的，“免得好奇害死猫。”

    “嗝”陈维打了个酒嗝，忍在胃部的不适，道，“也对，这东西对正常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你青春年少的，别浪费生命在这上面”

    一个制冰的人说出这种略带正义的言词着实让何鸣意外，同时又觉得好笑。

    陈维可不知他心中所想，继续道，“不过老弟，我刚刚说的怎么样啊？”

    “凭证？”

    “嗯。”

    “我倒是可以不上报，只是”何鸣似乎在用脸上的每个细胞诠释为难，“如果我岳父另外找个经验老道的会计师查的话，就瞒不过去了。”

    陈维蓦地一笑，摇摇头道，“老弟，你还不了解你岳父啊他怎么可能去找外来的会计来做账？放心！你放过哥哥一马，以后一定有你的好处。”

    何鸣的脸上为难的表情立马消失殆尽，边将凭证递给陈维边道，“也就是陈工开口了不过，陈工，你多少还是得补点儿钱过来，不然还真是不好交差。”

    “放一百个心！那点儿钱如今对于我来说只是小数，以前弄这些个”

    嗤啦一声，陈维将手中的凭证四成两半后，又是嗤啦、嗤啦直到凭证再拼接成为难题才停止，接着他晃晃悠悠起身将碎片丢进正在燃烧的铜制火锅的烟囱，下一秒就有明火升起，碎片几乎是在瞬间化为灰烬。

    到此时，他的心才稍稍放回原位，继而道，“以前弄那些，只不过是为了房子的资金周转不过现在好了，钱成了最不是问题的问题下午，回去就把钱转到账上。”

    何鸣又那酒瓶给他斟酒，在他再次一饮而尽时，将手机的录音关掉，手指调出邮件页面，想将录音通过邮件发了出去，却没注意到陈维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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