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的五官有哪一处能表现情感的话,那就是眼睛。
一双饱含着不知名却又深藏情绪的眼睛看着何鸣,用嘶哑的嗓音道,“我们上次在高尔夫球场见过面了。”
何鸣忍下心头的不适感,勾唇道,“是见过。”
温锦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进。”
何鸣点头,走到他身边,从裤兜里面掏出一个狭长的礼盒,递到温锦面前,“不知您的爱好,就买了一份普通的,希望不会太寒酸。祝您寿比南山四季长青。”
温锦深眸眨了下,伸手接过礼盒,“谢谢。”
陈维在旁边看地笑起来,拍拍何鸣的肩膀道,“能让我师傅说谢谢的人,特别少,你是其中之一,不错啊小子。”
何鸣交际性地一笑,“我很荣幸。”
陈维被他这很官方的字眼逗地哈哈大笑,边笑边道,“都是熟人,就不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过来吃饭喝酒。”
说着,他便走向酒柜,拿了高度数的白酒直奔餐桌。
温锦又对何鸣做了个“请”的手势,“去吃饭吧。”
何鸣颔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隐隐觉得这位像是被毁容的温锦,好似对他很不一样。
因为以他之前从其他人那儿听来的,有关陈维的这位师傅的描述,更适合少言寡语、不懂任何交际的形象。
可是,今天他对他非常的礼貌,连说了好几个“请”字,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神依稀能透出点点温和亲近之感。
何鸣和温锦一道走到餐厅,在温锦的意识下,在陈维的对面坐下,温锦则被陈维推在主位上坐下。
陈维给三人面前的一百毫升的酒杯都斟满了白酒,顿时整个豪华的空间内都充斥着酒香。
“来,”陈维举起杯中酒,“先举杯祝我师傅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温锦发出“嗤”的一声,似乎是在笑,也跟着举杯,首先在陈维的杯子上碰了下,然后轻轻碰了何鸣手里的杯子,对后者道,“谢谢你今天能来。先干为敬。”
陈维好似愣了下,但马上大笑,对何鸣道,“看来我是请你请对了,看把我师傅给高兴的。”
何鸣颔首,一昂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爽快!”那头也已经喝完一杯的陈维,要再次给何鸣斟酒,却被何鸣用手挡住,疑惑道,“怎么?”
“我岁数最小,我来吧。”说着,何鸣就要从陈维手中拿过酒瓶。
陈维哈哈一笑,也没客气,把酒瓶给了他,对温锦道,“师傅,何鸣是我活到现在看得最顺眼的小弟弟了。这家伙也不知道看了多少书,会的东西太多了。”朝还在忙碌的厨房看了一眼,压低声音继续道,“听说还会仿造钱。你说这不是让别人没活路吗?”
“哦?你会造钱?”
何鸣看向陈维,后者好似像起什么,拍了下脑门,笑道,“看我这破嘴,小老弟特地叮嘱我不要说的哈哈,不过,也没关系,我这师傅对钱早就失去兴趣了。你不用担心他强迫你违法造钱。”
何鸣但笑不语,起身先后给温锦、陈维和自己斟满酒。
酒过三巡,等专门请来的厨师收钱走人,陈维问何鸣,“我听工人说,昨天,邵总带你树林了?”
何鸣也没隐瞒,大方承认道,“嗯。给我看了一些限制的机器,掩饰了下水快速成冰的功能。”
说到这儿,何鸣一顿,脑子里之前对邵振兴昨天那个举动的疑惑迎刃而解——
他掩饰水变冰,大概是在暗示制“冰”,只是此“冰”非彼“冰”。
陈维和温锦对视一眼,后者的眼神似乎顷刻间变得深沉,问何鸣,“他也要你参与?”
“参与?”何鸣心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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