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咱们先把药喝了再走?”
元嬷嬷疾步而又稳稳地捧着略为烫的药汤进来,昨天主子一路远程还累得不行,才安睡了一个晚上,就想要出门上山玩,她做奴婢,到底不好阻止,只得让她先将药喝了。
再说,先前主子才小小的警告了她一番,她这会儿还是心有余悸呐。
“有点烫。”迟嘉宁瞄了眼还冒着热着的药汤,小手碰了下碗边,发现药汤仍是太烫了,不能一次过饮下去,摇头指令:
“清竹,你拿个扇子来扇凉罢。”
为了身子快一些养好,她并不反对吃中药,再苦的药在她眼里,都没有前世病重后化疗那般痛苦。
何况吃药汤是为了虚弱的身体能快点康复,这药汤可不能因为苦就不吃。
便是一边喝,一边掉眼泪,迟嘉宁摸着鼻子也认了。
“安儿,你这几天过得如何?”迟嘉安比长姐小五岁,如今正好十一岁。
在现代,那就是一个小正太,一般还是在上小学的儿童。可在古代,十一岁并不小了,早熟一点的,十三、四岁,都有通房丫头了。
因此,在女儿定了婚约后,迟李氏才会耳提面命要小儿子遵守礼规,万不可让女儿在未来夫家众所忠仆面前,失了女儿清誉。
甫一坐下,就听以姐姐这个问话,迟嘉安清隽的小脸,马上拉了下来,他苦哈着脸,小声地说道:“回姐姐,弟无能,只觉得甚是冰、火两重天!”
迟嘉安真的在这小半个月以来,一下子长大了不少。可再成长,也不能避开他还小这个事实,心理压力太大,也不助于他成长。
元嬷嬷听了,脸一僵地站立在主子身边,只能当自己不存在。
得到主子指派命令的清竹,小脸却是古怪地低下头,想到自己比石英更得主子信任,而此时主子不避讳地让她听到,这是对她忠心的考验,手上的动作更缓更稳了。
“如此看来,咱家安儿确是长大了,能感觉到前后倨恭差别,证明你已不是黄口小儿,甚好。”
“姐”
“安儿,你且记得,多看、多听、少言,想要位极人臣,就得从小事上多揣摩上位者成功的行举,多想想,为什么要这样说、这样做的作用、结果!
你现在还小,做错了还有机会改正。你自行慢慢多听多思,须知: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安儿,如今你还有时间慢慢成长,且要多听多思,勿要乱揣测上位者的心思宣于口,可知祸从口出,务必慎言!当地位不等时,你只能听从,而不是决策,懂否?”
迟嘉安在姐姐端正坐姿时,就立马跟着坐好,一脸恭敬地听着姐姐地诰诰教诲,见姐姐已然说完,他肃立站起微躬身:
“是,谨遵长姐耳令,弟弟以后会听从爹爹、娘亲的话,闭门造学。”
能听得进人劝,这个好。
迟嘉宁点头,对他摆摆手,“在姐姐面前,不必如此多礼!”
看到弟弟一脸憨厚地抚着后脑勺,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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