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又过于沉重,你要我去看残忍背后蕴涵的美好,你要我活下去、走下去,既没了与你理论的机会,我唯有答应你。
她慢慢站起身,一个念头又在脑中闪烁,信中提到的那场赌马,颇有些奇怪,输了的反而得到奖品,若是赢了,对方却要她一身军装?这位“贵人”是谁?她吃力地想着,却又摇摇头,任她是谁,任她如何奇怪,可以改变爱人已去的事实吗?
刘妈不知去办什么事了,迟迟不见归来,董知瑜锁了门,慢慢往沙塘巷走去,自上回见顾剑昌和董旬,已有一段时日了。
汤包店里稀稀拉拉坐着几个散客,董旬一眼看见了她,刚上来招呼:“哎唷!小小姐,有段日子没看见您了”话说到一半,走了近才见她竟单薄得不像样,一双平日里闪着灵气的眼睛这会儿呆呆地嵌在惨白的一张小脸上,眼泡肿着,下巴愈发尖削孱弱,董旬不觉压低了声音,像是怕吓着她,“小小姐,随我来厨房喝碗汤,暖暖身子。”
董知瑜跟着董旬进了后厨房,顾剑昌正摆着只盘子,看到董知瑜走了进来,本有些不大痛快,节后这么久,自己和董旬初三、初四就赶了回来,她却一直没有来报到,心里又有些担心,怕她不要出什么事才好,这会儿看见董知瑜的模样,心里更是一沉,看来是出事了,只是应该不大,不然她应该不会冒险过来。
这么想着便加快了手上的活儿,让小石头给端了出去,董旬已将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放在董知瑜面前,“快喝了,暖一暖。”
董知瑜已经头十日没有正儿八经吃过东西,这会儿闻着这烟火味道,不觉心中一阵恶心,眉头也皱了起来。
“知瑜同志,出什么事了?”顾剑昌问道。
董知瑜看看顾剑昌,又看看董旬,“顾叔,董叔,”嘴唇颤了颤,下面的话依旧说不出来,她垂着眸,咬着牙床,像是经历了一番争斗,等再抬起眸子,便下了决心,将那对于面前这两个人来说显得多余的情感努力剔除了去,“怀瑾牺牲了。”
董旬和顾剑昌面面相觑,又看向董知瑜,还是顾剑昌开了口,“什么时候?”
“十天前,年三十。”
“是在战场上还是如何?有没有牵连到你?”
“是在缅甸战场上,听说是美军的炮弹”董知瑜顿了顿,有没有牵连到自己?她怎可能牵连自己?而这又如何不牵连自己?“并没有牵连到我。”
“可惜太可惜了!”顾剑昌站起踱步。
董旬也是直摇头,他和怀瑾毕竟自打豆菹舫开始便有过一些接触,“这位怀参谋”他欲说什么,终是摇了摇头,“确实可惜!”
“这件事情我会及时向组织汇报,‘彼岸借花’任务终止,”顾剑昌又踱了两步,转身坐在董知瑜对面,“知瑜,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渝陪打算怎么安排你,是让你留在外交部做一枚死棋,还是会再派个分量与怀瑾差不多的人过来重新组队,还是其他?”
这十天来董知瑜几乎都是在昏迷与失神中度过,并不曾想到这个问题,如今顾剑昌这么一提,她一时也无从回答。
“你们的那个上线,玄统司那个姓傅的人,他怎么说?”顾剑昌问。
“我我还没有找过他。”
顾剑昌将她打量了一番,事发十天她居然没有找过傅秋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还没有回玄武吗?”
“我他应该回来了。”
董旬打断了顾剑昌将要问出的话,“你是不是病了?”
董知瑜点点头,“过年那天发烧了,在医院住了两天,所以一直没有来得及过来,傅秋生那边我今明天就去找他。”
“住院了是谁照顾你?”董旬语气中透着焦急。
董知瑜顿了一下,她不想提叶铭添的家人,从而牵扯出另外一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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