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知我的身份,着实厉害,”她突然向怀瑾的脸庞看去,“怀参谋,这次我见你,觉得你憔悴了,不比去年那样神采奕奕,你们打跑了晦国人,应该精神起来才是,怎么反倒这样了?”
怀瑾没有接话,猛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掐灭,站起身来,“我得走了。”
“怀参谋,”南云忍叫住她,“不要再费心了,我不会说的。”
怀瑾看着门外复苏的山峦,“刚抓来的人都这么说。”
上午的丁家桥异常忙碌,国民政府将要还都玄武,还都委员会正在筹备中,政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准备这件大事。
怀瑾却收到渝陪来的一纸官书,看到那红色的封印时,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升腾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伸出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她将手收回,走到窗边,燃起一根烟来。
电话铃响了,是秘书的内线,她盯着那电话,终还是走了过去,提起话机。
“怀参谋,机要处的周碧青找您。”
“让她进来。”怀瑾放下电话,突觉一阵眩晕,好似脚下的地板瞬间倾斜了,她抓住桌角,将烟掐灭,是周碧青,她想,她来了,不知有没有瑜儿的消息。
周碧青一进门便呈上一封大红的帖子,“怀参谋,我来给您送‘谢帖’,”她嘻嘻笑着,“原本是不该叨扰,应该请章秘书转给您,可您送给我们的结婚礼物太贵重了,我和老徐怎么都该当面致谢才行,老徐说,那可是明代的宝物!”
怀瑾接过帖子,“呵呵”笑了起来,“周小姐坐。言重了,明末清初,‘观音送子’也适合送新人,徐师傅家中本是经营古董生意的,也算投其所好。”
“正是这么说呢!所以啊,我们越想越妙,怀参谋您这礼物送得太用心了,让我们都不知怎样是好了!”
“无需客气,你们二位能够结成姻缘我和我和知瑜是最开心的,礼物都是小事。怎么样?成婚后还习惯吗?”
“嗨,我们在董家也住了好一阵子了,没啥区别,倒是你,怀参谋我瞧你好像瘦了,精神也不大好的样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怀瑾下意识地直了直脊背,“我没事的,可能最近忙着还都事宜,没休息好。”
“那”周碧青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为好,她瞧着怀瑾的模样,感觉自己多一句话都会扰着她,“怀参谋你好好调养调养,也也别跟知瑜再置气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俩怎么了,但但我觉得你们不至如此”
怀瑾牵了牵唇角,“我知道了,她最近好吗?”
“她啊,反正精神没以前好,你看看她就知道了。”
“我知道了。”怀瑾点了点头。
送走了周碧青,她又燃着了一支烟,瑜儿,她闷闷地想,瑜儿现在有多恨自己呢?还是已经恩断情绝,连“恨”都谈不上了?
她想得失了神,突然又一个激灵,做梦一般,回到了这间办公室里,对了,不是有渝陪的一封官书还没拆开吗?她找到信函,拆了封。
信是由渝陪委员长行营直接发来的,怀瑾从头掠过,心顿时冷了一截。
国民政府眼看就要还都玄武,上峰却决定将她调任渝陪,将任恢复后的军事委员会渝陪行营的副参谋长。
正失神,电话又响了起来,着实将她吓了一跳,却是渝陪的直线,她接起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瑾儿。”
“父亲,是我。”
“不知你收到渝陪的信函没有?”
“是关于调任的事吗?刚刚收到。”
“好正式委任书,会在五月初发出,你先做好准备。”
“父亲,这件事还有余地吗?”
那边陈彦及沉默了一刻,“我恐怕是没有了,我已经向委座请教过,委座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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