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地调兵遣将。
夜袭惨败后,毛贵就停止了对魏家庄的大规模行动,而是改为小股人马的袭扰战,放弃了连夜猛攻的计划。
毛贵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因为心急,所以才损兵折将。
毛贵不知道蒙元对董抟霄的援兵会何时到来,但他相信一定会来,因为蒙古人中不可能没有聪明人。
如果旷日持久,等到董抟霄援兵赶到时还不能解决这厮,那就再也没有了机会,同时,这件事情也会给红巾军士气以致命的打击。
此消彼长下,这次北伐恐怕也会无疾而终,而山东将迎来蒙元的又一轮进攻。
夜战中,战死者并不多,但受伤的人很多,有的是被自己人误伤,有的则是不小心自己摔伤,可是
纵然这些人伤势痊愈,毛贵也不敢将他们投入战场,因为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短时间内,这些人是不适宜投入战场的。
进行伤员统计,然后将这些人安排到后方进行安置,同时这种安置还不能影响后营的战斗力,毕竟,毛贵无法判断敌人何时、从何地出现。
“继祖,”毛贵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将疲倦从他的脑海中祛除,“现在的情形就是这样,虽然我们将魏家庄重重包围,但是,我们也陷入了蒙元的三面包围之中,敌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毛贵年龄并不大,只有三十多岁,而与他一起探讨军情的续继祖则是毛贵的心腹爱将,左右臂膀,被毛贵军誉为毛贵的托塔天王。
“大帅,”续继祖被誉为托塔天王,但年龄也不大,“北面有武清,东面有姜苦,西面有王快,宋喜守东面,若真有风吹草动,必定瞒不过我们的耳目。”
武清、姜苦、王快、宋喜被誉为红巾军毛贵部的四大天王,这四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有勇有谋,是毛贵的得力臂膀。
“不可大意,”毛贵瞪了续继祖一眼,“今天我们就忘了雀蒙眼这件事,所以大败亏输,幸好我们建立了坚固的驻地,而出击的元兵也不多,否则这一仗我们就彻底输了。”
续继祖垂手不言,因为今晚这一仗也是他竭力主张的,如果要追责的话,他至少也有一半的责任。
“不要因为东路是我们的来路,你就放松警惕,”毛贵叹口气,觉得还是需要点明,虽然他也不太相信那些莫名其妙传来的消息,“有消息说,有人要对我不利,要来摘桃子,抢我们的胜利果实。”
“|什么人,大帅,你告诉我,我这就砍了他去!”续继祖震怒起来,“难道是刘帅他们?刘帅要这么做,那我们就自立门户好了!”
由不得续继祖这么想,因为这些年刘福通的发展真的太不顺了,作为首义之人,虽然得到了各路义军的拥护,但也同时吸引了蒙元的目光,成为蒙元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果刘福通见山东发展的情况良好,真要过来摘桃子怎么办?
会是刘帅吗?
毛贵心中也没有谱,因为他接到的消息称红巾军内部有人对他不利,具体是谁却没有点明。
刘福通
有这个可能性,毕竟大宋政权需要一个稳固的根据地,虽然山东易攻难守,但好歹也是稳固之地,可是
毛贵心中明白,山东之所以红巾军占优,那是因为刘福通在河南吸引了蒙元的主要精力,若是刘福通来到山东,怕是山东立马会成为蒙元的重点清剿对象。
刘福通应该不会如此不智,从一个坑跳到另一个坑。
如果不是刘福通,又会是谁?
“大帅,末将明白了。”
续继祖终于明白毛贵为何要让他提高警惕,关注东路,因为,如果内部来人夺权的话,肯定会走这条路,只有这条路相对安全,其他路都需要经过蒙元的区域,危险性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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