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不熟悉的人、不信任的人靠近,他们第一选择就是用兵器说话!
赵君用目眦尽裂,愤声疾呼:“住手住手!”
没有人听他的!
哪怕是赵君用身边的护卫也不听他的,只要有人靠近,就是一刀砍下去——
毛贵已经死了,被刺客杀了,如果赵君用再在他们面前被人杀死,那红巾军就彻底完了!
续继祖眼前发黑,直欲吐血:“天亡我也!”
毛贵遇害,可谓晴天霹雳,但是,只要他能及时站出来,还可以收拾局面,重整旗鼓,可现在——
还怎么重整旗鼓?
入目之处,皆是兄弟厮杀、骨肉相残,纵然最后能够平息混乱,军心也会尽丧。
届时,谁还敢相信自己的战友?
为毛贵本部战兵的,皆为精锐,但没有了袍泽之间的信任,精锐
还能称精锐吗?
怕是连乌合之众都不如!
“大帅尸骨未寒,你们却自相残杀,”续继祖愤怒咆哮,“你们还算大帅的亲兵吗?”
“是男人的,先为大帅报仇!”
只可惜,正如赵君用的话无人听一样,续继祖的咆哮也淹没在了乱战之中——
参与者不会理睬他!
只顾保命的红巾军不会理睬他!
唯一注意到了续继祖的只有赵君用,赵君用看着五十步之外却始终无法向前一步的续继祖,摇摇头,叹口气:
“继祖,毛帅遇害真的与我无关。”
“狗贼,”续继祖对赵君用的自辩嗤之以鼻,“你休想一手遮天!”
“不管那么多了,我们先稳定局势吧,”赵君用向续继祖建议,“红巾军经不起内讧,而且现在大敌当前。”
面对赵君用的提议,续继祖只是怒斥一声,但却没有反驳,可问题是,怎么样才能稳定局势呢?
就在这时,赵君用突然推开了身前的护卫,大步向前,冲出十多步,直到混战的地方才停步,高举双手,大声疾呼:
“我是赵君用。各位兄弟,听我一言!”
人的名,树的影。
不管是不是赵君用害了毛贵,单论在红巾军中的名声。赵君用就要甩毛贵几条街,因为赵君用是红巾军的元老重臣、是正面交锋阵斩蒙古镇南王的红巾军统帅!
单论战功,红巾军中能与赵君用而论的确实不多!
赵君用的冒险一举,让混战中的红巾军稍稍犹豫,因为如果可以。他们也不想互相残杀,他们只是想活命而已。
至于红巾军中的参与者,他们来此的目的除了积分之外,也有各自的打算,红巾军彻底崩盘对他们也没有好处。
“不许过来,就停在那里!”
赵君用转身,面向他的亲卫和支持者厉声下令,然后环顾左右,痛声疾色:“还是我红巾军的兄弟,请握紧你们手中的兵器。对准你们真正的敌人,那是蒙古人,而不是对准同为兄弟姐妹的汉人。”
混乱的红巾军大营,在赵君用不顾自身安危的冒险举动下,有平息的可能。
续继祖推开了身边的亲卫,大步向前。
续继祖身前混战的红巾军迟疑了一下,也让开一条通道,一条通向赵君用的通道——
王对王的通道。
也许,唯有王对王,才能解决这场乱局。
元兵在狂奔!
元兵在狂喜!
元兵在癫狂!
本是十死无生的局面。可是,敌人突然之间自己崩盘,陷入乱战,此情此景。焉能不让他们兴奋欲狂?
身为统帅的董抟霄虽然自信养浩然之气三十年,纵然泰山崩于前也面不色变,但此时此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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