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昔然听井序这么说,奇怪的问:“难道刘佩佳的死我没有责任吗?”
井序没有回答,右手食指轻敲了两下方向盘。
坐在后座的郑龙景轻笑一声,手搭在前排的椅背上:“被鬼给缠上那可是不死不休的,如果你没有用振阳符提前触发了刘佩佳的死亡,那也许刘佩佳会死的更惨。”
他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邋遢鬼最喜欢肮脏腐臭的东西,被它缠上的人,最后都会因为懒惰脏乱,被人嫌弃也自我放弃,生出皮肤病,反反复复的皮肤溃烂,却因为被周围的人嫌弃而开始极度的厌世,最后往往是在痛苦麻木中死去。”
陆昔然听得打了个寒战:“那也太痛苦了吧。”
“不过要驱赶邋遢鬼也是很容易的,只要把它缠上的那个人清洗干净,而且监督那个人每天都收拾卫生,那邋遢鬼就会自己离开了。”郑龙景盖上矿泉水的瓶盖。
井序在一边冷冷的补上一句:“意思就是,你本来可以用最简单的方法救人,却偏偏让这个人走上了绝路。”
陆昔然被哽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如果没人发现刘佩佳被邋遢鬼给缠上的话,那她到死,别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郑龙景看陆昔然很难受的样子,忙说:“井序,你也别说的那么严重,昔然还是个小孩子嘛。”
“她算什么小孩子?搁你我那个时代,她早就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在他们这个时代,她也是拿了身份证,要负法律责任的成年人了。”井序不客气的说:“之前她质问我,人犯了罪有法律制裁,鬼害了人是不是也该接受相应的惩罚,那我问你,因为你的不学无术害死了人,你又该用什么来负责呢?又有谁,又有哪条法律来治你的罪呢?”
陆昔然被这些问题堵得没法回答。
郑龙景倒是宽厚得多:“别这样说啊,这次只是一点小失误而已嘛。”
“这不是小失误,是我害死了刘佩佳。”陆昔然闷闷的说。
“地球上的人那么多,每一秒都有人因为意外死亡,刘佩佳不过只是其中之一,你没有必要为任何人负责。”郑龙景安慰着陆昔然:“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你先问一问井序再出手嘛。”
井序说:“会画两张符就自认为天下无敌的人呢,我有什么可教的?”
陆昔然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送我回学校吧。”
井序默不作声的把车开向学校。
等陆昔然在学校下了车,郑龙景才问井序:“你干嘛对昔然说话那么狠啊?”
井序掉转车头往市区走:“她没做错?”
“是错了,可你不是尽力帮她补救了吗?”郑龙景爬到副驾驶坐下:“像刘佩佳这种冤鬼,不找个替死鬼它身上的煞气是不会散的,地府也不会收的,你现在开了后门送它去了地府,它又没害其他人,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叹了口气:“开这后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为她费心费力的善后,偏偏要说那些话来气她,她不但不会感谢你,反而会误会你刻薄。”
“我不在乎她怎么想我。”井序说。
“你不在乎她怎么想那你在不在乎我怎么想呢?”郑龙景先是不正经的翘着兰花指点了一下井序的肩膀,然后换上一副探究的表情看着井序:“你明明是个上身老鬼,却偏偏对玄门道家的东西信手拈来,真正的十二地支符失传了多少年了?当年和我斗法那道士都用不全,你却用的那么熟练你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井序用很坦然的态度回答:“进入这具身体以后,我记忆变得有些斑驳了,有些东西不太记得了,包括我曾经是谁。”
郑龙景觉得井序没有撒谎:“我看那个邋遢鬼好像认出你是谁了,你当时要留它多活一会,肯定是能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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