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这种事就交给我来处理。你去歇歇吧,累了这么久,饭都没来得及吃。”高渐离抓起我的手,把已经擦得不见半点血迹的匕首放进我手中。
额,我扫了一眼遍地狼藉恐怖的院子。这样子,也吃不下啊!
“我去看看徐前辈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这里就交给你了。”我放好匕首,转身时正好看见被锦帛包着的白鹰初雪,“它怎么办?我去找个地方葬下?”
“不必,还是我亲手葬它吧。师父他们,就麻烦你了。”
我理解点头:“不必客气。”
高渐离三两脚把三个昏过去的人叠成一堆,利剑一样往力拔山面前一立,伸手拔出娄妙烟腹中的剑:“在我杀你之前,带着她离开这里。鬼谷这片清静之地,容不下她这样一个恶魂。”
“少威风,你这种让人分不清方向的鬼地方,我也不稀罕让妙烟长眠在这里!我怕她”怕她找不到供奉香火的地方,变成孤魂野鬼。
后面的话力拔山没说出来,他知道此时整个鬼谷的人都不乐意听他怜惜妙烟。
脱下身上的外袍裹了娄妙烟,力拔山将她的尸体打横抱着走进院外的夜幕中。他的背影宽广,坚实如山,可在融进夜色的时候却显得那么孤冷。
我随意捡个火把沿着白天高渐离带我走过的路去徐夫人他们的院子。
察觉四周无人,小龙再次从夜幕中回到我的脚边。我走得很快,它像兔子一样跳着走,显得有些滑稽,你是条龙啊喂!想起先前它朝我飞过来那场景,我现在都还在唏嘘。
“狻猊,你怎么会飞了?”我心中有疑问,步子就慢了点,小龙一下子就冲到前面去。
察觉我放慢速度,它干脆停下转身等我走近:“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傍晚救那只鹰的时候吾滚下山涧,血腥味熏得吾头疼,加上石壁湿滑,吾怎么爬都爬不上去。慌乱之下,忽然就会飞了”
它也偏着脑袋,边说边用疑惑的眸子看夜空。
那就跳过,估计它没有大龙在侧引导,许多本事还得慢慢靠“本能”找回来。以后,还得我这个“主人”和它一起去发掘,感觉好像在寻宝。
“徐夫人他们是不是不知道被你救了?”我走过它面前,它转过身跟着我走,就是一步步的走,没再蹦跳。
小龙走路的声音很轻,我近乎听不见它的脚步声。不过,它的声音倒是不大不小,恰到好处是只有我能听见的程度:“其他人我敢肯定,那个叫‘徐夫人’的老头子我却不敢断定。”
“哦?”我眨了眨眼,已经到隔开两处院子的阵法边缘。
“他们被看押在鬼谷边上的一处隐蔽山洞中,几个人都被喂了药,有十几个算得上半个高手的人守在边上。我解决哪些人倒不是问题,只是弄醒他们这件事可把我折腾的够呛我总觉,那个徐夫人应该是发现吾的。”
呼——那就得寻个机会好好解释解释,希望对方不像那个小偷假扮的那样,为了保证高渐离一定活着而阻止我唤醒狐狸。
今晚注定是个头挨不着枕头的夜晚,我赶到院子的时候徐夫人他们的情况很糟,几个人都在不断呕吐。特别是有三月身孕的徐家姑娘,尤其危险。
我不得不拿出自己所剩无几的集中稀有药材,一边听徐夫人安排,一边熬给大家喝。
他们安然睡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发白,我累得像条狗似的趴在厨房地席上睡过去。帮我找人、救人,又端盆打水,还在熬药的时候扇扇子的狻猊也吐着舌头极没形象的趴在我背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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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渐离收拾完前院,把人丢进柴房时天空竟落下纷纷扬扬的雪花来。他没歇一口气,拿起长剑抱着初雪朝着鬼谷田园中最高的那株椿树而去。
这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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