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啊老许,我以前他娘的以为你是个小秀才,对白酒这东西不敏感,喝几口就得醉,今天这才发现,我这酒中仙的称号得让给你了!”
我“嗝”的一声打了个酒嗝,感觉一股股的热气从肚子里胃里往脑袋上冒,眼睛也有些眩晕,吹起牛道:“想当初在局里和领导们吃饭,我他娘的一口气一瓶烧酒不费劲儿,吓得那些平日里自称千杯不醉的酒囊饭袋都不敢举杯了!”
麻子听我这牛逼一吹,也是乐得哈哈大笑,酒劲儿也起来了,竟把外衣的扣子解开了,迎着风,望着草场上布满的一层薄雪,敞着怀大声喊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听他这么一喊,我也来了精神头儿,接着他的话道:“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麻子被我接了话,抢了他的句子,接着我的话还想继续“江山如此多娇”,却被我打断道:“可以啊,麻子,没想到小学二年级文化,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诗词背的倒还不错!”
听我这么一夸,麻子更是牛逼的不行,干脆把这“沁园春雪”剩下的全给背完了,嘿嘿一笑道:“也不知怎的,我这脑袋笨的要死,可就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诗词是过目不忘,倒背如流啊!”
我俩还在这你一言我一语的互吹,猛的看见北风口那边隐约有辆牛车由西向东走过,我们怕风雪太大,那赶牛车的人看不见我们,麻子高声喊道:“老乡,这里,这里!”
我看那牛车好像并没有朝我们这边来的意思,赶紧也扯着嗓子喊道:“塞拜努,塞拜努!”
那牛车上的人应该听见了我的喊话,把牛车拐了过来,也朝着我们这边喊道:“塞拜努,塞拜努!”
麻子有些不解问道:“老许,你刚才说那什么努是个什么玩意儿?他怎么就过来了?”
我笑道:“刚才说的那个‘塞拜努’,就是蒙古话你好的意思,我他妈的就会这一句,没想到还派上用场了!”
说话这时候,牛车已经到了我们跟前儿,赶车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我只会说一句“塞拜努”,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了,见他过来,只能又喊了一声塞拜努,麻子听我喊,也学着我来了一句,只不过学的不太像,从他嘴里出来的就变成了“舍拜鲁”。
老汉把牛车挺稳,打量了我们几眼道:“不是草原的朋友吧?”
麻子道:“原来老师傅会说普通话,刚才叫你没理我,以为不会呢!”
我也赶紧接话:“俺们是从东北那旮沓来的,想来找一个叫张德宝的人,不知老师傅认识不?”
老师傅又打量我们几眼,这动作和神情和那张德宝还真有几分相像:“现在是全国人民一家亲,别看我们这里地方远离中央,可没有人不会说汉语的!至于这个张德宝是吧?那是我的老邻居了,小伙子老实巴交的,好人的!”
我一听是邻居,赶紧拍马屁道:“那这张德宝既然和您是邻居,这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必老师傅也是大大的好人啊!”
麻子把我推到一边,伸手握住老师傅的手,又把头扭向我说:“你这小子忒不爱国,咋还学起了日本鬼子的话,要我说应该是老师傅是这草原上最好的人!”
老师傅抽出一只手摆了摆:“赶紧上车吧,你看这手都冻的冰凉,脸也通红的了,有事情到我家里头再说吧!”
我和麻子听见这话,那还客气,一步就蹦到了牛车上,老牛可能背上突然吃力,反应不及,哞哞的叫了两声,老师傅在它背后啪的一声抽了一鞭子,老牛又一吃力,往前走了。
牛车走的很慢,不过很稳,也不用像机动车那样离不开手,老牛缓慢的走着,老师傅就把鞭子扔回了车里,麻子从怀里又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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