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和这棺椁里的环境了,在设备调来之前,一切都保持原封不动,这算是目前来说对文物的最好保护方法了。
张德宝在墓坑里匍匐前进,直到摸索到了棺椁才扶着站了起来,张德宝没有手电筒,只能点燃一根蜡烛照明,而自家的蜡烛都还是前年过年时候买的,放久了也不太好用,划了五六个火柴才勉强把这蜡烛点燃了。
周围都是破土地,凹凸不平的,很难找到一个平整的地方放置蜡烛,借着小半根蜡烛的微弱光线,张德宝把蜡烛立在了棺椁侧面的木板上,这算是第一步工作完成了。
微光照射下的古尸看起来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武士的脸由于死亡许久的缘故,虽没有完全腐烂,却也已经是千疮百孔,偶尔竟还能看见一两只怪虫从武士嘴里爬出来,又沿着鼻孔爬回去,若在平日里张德宝看见这般情境,早就吓得哭爹喊娘跑的没边儿了,可是现如今一方面在大坑里,跑出去也不太容易,另一方面来了就是为了这古墓里的宝贝来的,怎么能因为胆怯而逃跑,若就这样跑了,怎么对得起那只瘦羊以及自己攒了两年的白酒?
半夜的大草原无遮无拦,西北风在头顶上呜呜作响,就连深坑里面的风也不算太小,蜡烛的火苗在夜风的吹袭下跳着若有节奏的舞蹈,把张德宝的影子倒映在了一旁的坑壁及棺内的古尸身上,眼看着蜡烛快要燃尽了,张德宝也不敢再多耽搁,就带了这一根蜡烛,这要是用完了,做起事儿来岂不麻烦?
其实棺椁里还有一些其他的陪葬品,铜钱古币的也不在少数,可是张德宝早已是“心有所属”,眼睛里也见不得其他什么东西了,借着微光伸着手就准备把武士手里的匕首夺下来。
按张德宝所想的,虽然棺内躺着的是一个武士,不过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死人了,自己就算是再没有力气,从一个死人手里夺下来一件东西还不是易如反掌?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武士的手就好像和那匕首粘连在了一起一样,任凭张德宝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移动匕首一分一毫。
张德宝见这样不行,索性爬进棺椁里,两脚踏在武士肩头,胯下便正对着武士的头颅,张德宝忍着棺内的尸臭,屏住呼吸,弯下身子,两只手抓住武士的双手,就想硬生生的给他掰开了。无奈不晓得是张德宝身体太差还是那武士显灵,纵使张德宝如何用力,还是动不得那匕首分毫。
张德宝眼见那蜡烛即将燃尽,也顾不了那么许多,拿起不足两厘米的蜡烛就往武士手上滴蜡,妄想“烫疼”这武士,让他知难而退,松开他的手。令张德宝都没想到的是,这招竟真的有效,被滴满蜡油的武士手竟然明显的松动了些许,张德宝窃喜,暗暗笑道:“没想到平日里老是说‘佛主保佑’还真的奏效了!”
事不宜迟,蜡烛已经坚持不了多久,张德宝稳住蜡烛,双手猛一用力,终于是把这匕首拔了起来,由于匕首的刃朝向外面,刚才一番忙碌之后,张德宝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手早已经被那匕首划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也早就滴到武士的手上身上了。
此时如获至宝的张德宝根本没有在意手上的疼痛,借着蜡烛最后的余光把匕首捧在手上,看着匕首反着烛光,露出了窃喜的表情,高兴过后,张德宝也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手上的口子,也没有什么包扎措施,胡乱的往衣服上蹭了蹭就算是止血了,看着周围黑咕隆咚的,烛光也被风吹的几近熄灭,想想自己现在还在人家的棺材里,清醒过来的张德宝心里也不免一阵心虚,嘴里冒出一句“佛主保佑”,爬了出来。
顺着梯子爬出来后,张德宝兴奋之余还不忘把梯子收回原处,一切收拾妥当,站在坑边的张德宝还不忘跪下给古墓磕一个头,算作感谢了,随着一声响头落地,张德宝转身欲走,毕竟时候也不早了,而此时,背后的坑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咳嗽,划破了宁静的草原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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