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里把玩半天，别说是一句话了，连一声也没从嘴里哼出来，急得我也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不过老板想看多久也是人家的权力，我卖东西的也无权干涉，急归急，无奈也只能硬等着。

    东方盈盈看来比我还要心急，却见我好像不着急的样子，也只能耐着性子等着孙龙开口了。“问世间哪山最高？哪处江河岸生草？不知阁下在哪儿取过道？又在哪块儿歇过脚？”却刚等我想要和孙龙打听打听这价钱几何，他却突然看着我念叨了一句。

    他这话根本不像常人正常的对话，可又好像在哪里听过，细细一想，这样的话老孙头儿可是和我念叨过一些，算作是倒斗这行里的唇语了，这唇语，也就是所谓的“黑话”了，以前强盗横行的时候，黑道上都是有各自的黑话的，路上遇到劫路的，报一下唇语，对方一听，知道是同道中人，也就不会为难了，而我们倒斗这行虽然没有打家劫舍那般危险，却也是危机重重，唇语这玩意儿也是必不可少的，可当初老孙头儿给我讲这些东西的时候，我觉得没什么用，不但冗杂难记，还他娘的绕口，实在是没有那些倒斗的技术有意思，我也就当耳旁风，听听就过去，可没想到现在却能用上了，可这一想，却一句答话也想不出来，只能干瞪眼看着孙龙，不知所措！

    “这世间昆仑山最高，大江畔长彼岸花草，鬼门关前取过道，三生石上歇过脚！”东方盈盈突然来了这么一段话，句句繁杂，倒也是句句对应着孙龙的问话，也算是把他的唇语都对上了！

    孙龙听到了东方盈盈的答话，两眼突然放光，把夜明珠交于我手，客客气气笑道：“果然是道上的人！”又歪头看了一眼屋外，早已经有许多行人了。“这里人多眼杂，咱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说着也不等我们回话，孙龙便自己拐进店铺里屋去了，我看了看东方盈盈，心说没想到她还有这两下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再看看手里的夜明珠，毕竟还没出手，也就只能跟着孙龙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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