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长公主赶紧吩咐人拿了她的牌子去请太医。
这太医一请,姚锦绣生病的消息就传到了皇上耳中,经皇上询问了太医之后,得知姚锦绣这是急症,不宜远行,不宜劳累,要安心静养,否则有性命危险。
皇上一听,心道他才把老五派到边城去出征,老五媳妇儿就在京里生了大病,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只怕老五跟他之间这薄弱的父子情会更加脆弱。要知道当年老五生母蒋贵妃的死一直是他们两父子之间那根卡在喉咙口的刺,这两年彼此关系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他也不想因为此事闹得太僵,只好免了姚锦绣随行一事,让她留在京中好好养病。
六月初三那天,浩浩荡荡一行人随皇上离京去行宫避暑,数千人的队伍延绵了长长的几里路,前头的皇上车架已经出了京城城门好长一段距离了,尾巴上普通大臣家眷的车马还没有驶上大道。
秦|王府里,姚锦绣生病躺在家里,惠安长公主走的时候不放心还专门过来看了看,送了一堆好药材给她,叫她好生将养身子,并且安慰她说这一次回去成行宫下一次再去。
姚锦绣对去不去行宫倒是不在意,只感念惠安长公主对她的关心和爱护,再三叮嘱长公主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去了行宫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要像她这样突然就生起病来。
惠安长公主哈哈大笑,“我时常练习骑射,我的身体肯定比你好得多,你把自己身体照顾好就行了,回来我再来看你。”
只是两个人都没有预料到,两人再相见已经是好久以后,期间发生了好多波折和危险,好在大家都福大命大,才有了后来的重逢。
皇上率大批人马离京去行宫避暑之后,整个京城就像少了三分之二一样,完全安静下来,只有少数大臣、宗室和平民还留在京中,皇上安排的是二皇子和六皇子负责留守京城,两人共同主持京中事务,日常事务就共同商量解决,重要的事件上折子快马送去给皇上批阅。并安排了陈阁老等人协助两人。
半月之后,陆瑾明的幕僚张先生过来看姚锦绣,见姚锦绣气色不是很好,有些担心,“王妃要赶紧把身体养起来,不然王爷在外出征也没法安心。”
“我知道。”姚锦绣用帕子捂住嘴巴咳嗽了两声,“我就是感冒了,吃几副药很快就能好。”
“那就好。”张先生顿了一下又接着道:“皇上留下六皇子和二皇子共同主持京中的事务,我昨天听说,两个皇子为了点儿小事吵起来了。最后虽然有陈阁老等人劝和安抚,但好像两人都不太高兴。今早六皇子好像还带着人出城了。”
姚锦绣撑着身子靠坐在椅子上,“朝堂上的事情我不甚了解,王爷既然让我听张先生的,张先生不妨直说。”
张先生此次前来,怕的就是姚锦绣不肯听他的,听她如此说,遂领了她的情。
“六皇子有异动,王妃要早做准备。”张先生的声音沉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姚锦绣的心猛地咯噔一下,以张先生话里的意思,六皇子只怕要搞事情。
“我知道了,多谢张先生。”姚锦绣无比庆幸陆瑾明把张先生留给了她,要不然她在家里生着病,对外面的动向一点儿都不了解,就算珍珠再会打听消息也打听不到这么隐秘的事情,一旦六皇子搞事,她连一点儿应对都没有就糟糕了。
张先生再和姚锦绣说了些话就告辞离去,姚锦绣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叫珍珠准备了笔墨,她执笔写了一首诗,让珍珠亲自送回姚府去交到姚锦睿的手中。
再说姚锦睿接了信,只见信上写道:
京口瓜洲一水间
有雪无诗俗了人
险稻啄馀鹦鹉粒
还将此曲暗相随
乡园节岁应堪重
避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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