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恐惧,是内心无尽的悔恨,无尽的思念,还有远赎不清的罪孽。他时常被这种感觉压地喘不过气来。
身为帝王的他,也不能事事如愿,也有不敢揭出伤疤的感情,也有害怕恐惧,还有永远不敢示人的肮脏交易。有些是逼不得已,有些是身不由己,更多的则是面对权利的诱惑无可抗拒,出卖了良知,出卖了感情,出卖了此生最爱的人。往事如烟,待到多年后,空留余恨悠悠。
老端木不愧是当过多年皇帝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平复情绪回归平静,定了定神对孙德庆说:“你也别去会同乡了,改天我给你一个月的假期慢慢会。去传禁军统领马天明来见我。”
孙德庆领命而去,也就一盏茶的功夫马天明跟着孙德庆来到御书房。孙德庆在路上已经把事情的大概经过和马天明交待了,他已略知一二。马天明得知端木尧的阴谋也是大吃一惊,知道明天将是一场恶战,禁卫军保卫皇城安危是他们的天职。
“天明啊,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再重复,明天之事关系到国家的危亡,关系是社稷的安定。你务必不能有闪失,一定要拖到砾儿的援兵赶到。朕把朕的性命,江山社稷都交到你手上了。”老端木语重心长,拍了拍马天明的肩膀。
老端木这一番话似千斤重担压在马天明的肩膀之上,将保卫皇宫,皇宫中与端木尧决战的宝押到他身上。马天明一撩袍襟,跪倒在地向老端木扣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请陛下放心,臣等誓死保卫陛下安全,铲除乱臣贼子。”
“好,好”老端木伸出双手将马天明扶起,“我们就依砾儿了计划行事,皇城第一层和第二层门的守卫人数不变,第三层和第四层分别增加一倍和二倍的人手,其余人手布置在我的寝宫周围。我先理用兵,先拖延与端木尧拖延时间。砾儿会先解决端木尧的外部势力,随后带援兵赶来。”
马天明领旨离开御书房,依计去调配人马,安排布防。
老端木坐在龙椅之上,沉思良久。孙德庆垂手站在一侧,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跟随皇帝多年,从他是皇子时,到成为皇帝,他一步步走过来的路,孙德庆都有在他左右,老端木经历过的,做过的事情,孙德庆几乎没有不知道的。他清楚皇帝此记得的心情糟糕透顶,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德庆啊,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在惩罚我,惩罚我当初的错误。难道朕错了,朕真的错了?你是知道的,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也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能让百姓有个安稳的日子过。报应啊,天道彰彰,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报应啊!”老端木牙根就是在自言自主,孙德庆哪里敢答话。
“走,咱们到皇后那里转一转。我与皇后夫妻多年,我还是不了解她,不了解她。”端木砾站起身来,往外走去,孙德庆赶紧跟在他后面。
皇后周熙瑶这两日更是寝食不安,心神不宁。为了帮儿子成为储君,她费尽心血,处处为儿子做好铺垫。她认为自己是皇后,儿子是谪长子,理应是名正言顺的储君,虽然自己的儿子在文功武治方面比一端木砾略逊一筹,在她看来最多是不相伯仲。但是皇帝迟迟不立储君,表明自己的儿子并非是皇帝心中唯的人选,或者说不是最佳人选。皇帝的心是偏向端木砾的,只因为他心里的那个女人。这么多年以来,她始终无法取代那个已死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他搂着自己,梦里却呼唤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皇后的恨是绵绵长长,非常绝望的恨。当初她以为他是爱自己的,还未婚嫁,就将自己给了这个男人。她说服自己的父皇和皇兄派出兵马,帮他登上皇位。他是对自己不错,处处礼让,他成为皇帝,自己也母仪天下。但是,他的心始终没有给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得到过这个男人。那个女人霸占着自己男人的心,她的儿子又要霸占属于自己儿子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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