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路,杜致霖他们提高了警惕,林旭东也没有再买匹马让易征独自骑着。连续两日风平浪静,没有再遇到伏击。离京城只剩一日多的路程,越走越近,林旭东的压力反而越大,心里越是不安的很。他清楚的知道,对方既然已经采取行动,绝对不会轻易让他们活着进京,肯定还会有恶战在等着他们。
这日,他们路过一条河边,河水清澈。“你们等等,水囊里的水不多了,我去河边取些水。”自从林旭东上次救过易征,易征对他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尊敬的不得了。一些打杂类的活,他也全包了,不再让林旭东经手。仿佛干这些活会委屈了林旭东。
谷菱也很想替他们分担一切杂物,无奈杜致霖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什么也不让她去,她的抗议一概无效,让杜致霖以她越帮越忙为由拒绝。
河面不宽,也就五米左右的样子。河水清澈,正午的阳光仿佛往河面洒了无数金子,映得河面金光四射,水波粼粼。易征从马身的右侧取下大水葫芦,蹲在河边,将它按在水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葫芦里咕嘟咕嘟的进水,和葫芦口不停往外冒出气泡。
突然,河中央平静的水面一处波纹荡漾,先是一圈圈慢慢向四周散开,由小圈到大圈,然后圈圈向四周荡漾的速度越来越快,水面象煮开沸腾的水,接下来就象喷泉喷发一样,那一处激起六七米高的水柱。
谷菱原本还窝在杜致霖怀里正拿着一个野果子,我一口侬一口的吃着。她已经恋上杜致霖的怀抱,也决定让自己的心沉沦一次。她霍然感觉到杜致霖的身体一下绷紧,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河中的异象。
易征轻轻松开按着葫芦的水,抬头看着面前激起的水柱。
“易征,有水怪,快回来。”谷菱突然大吼一声。易征回过神来,想拿起葫芦往回跑已然是来不及。就见从水柱下面钻出一个红影,快如闪电,眨前之间从水里来到易征面前,抓住易征就往水里拽。易征反应不及,跌进水里。河水一圈圈向里面打着旋,易征在漩涡的中心一点点被拽进河里。
从河面稍微出现异常,林旭东已经绷紧全身每一根神经。红色水怪跃出水面的那一刻,他也采取行动。从马背上飞身而起,扑向河面,左手牢牢抓住易征仅露在河面的一只脚,右手用力一挥,刀直直插向河水里。
“啊”河里传出一声惨叫,河水泛出红色,血液稀释的红色。抓着易征脚踝的手,用力往河岸一甩,易征整个人被拽出河面,落在谷棱马前。
谷菱赶紧从马上下来,检查易征的情况。全身象落汤鸡,除了一只鞋子还是干的,其余的没有一处不是湿淋淋的,从头发稍到脚后跟,向下淌水。只是受到些惊吓,身体并没有受伤。谷菱从马背上拿出易征干净的衣服,赶紧让他换上,已是初冬,天气冷的很。
另一边林旭东一击命中,救下易征,整个人也如大鸟般“飞”回岸上。他水性极差,在水里缠斗没有优势。谷菱认为是水怪,他可不这么认为,他知道水中的不是怪,是人。
“哈,哈,哈,哈,哈”从河里竟然传出人的狂笑之声。随着声音,从河中拨水而起两道影子,一绿一红,落在河岸之上,离林旭东不远处,对面而立。不是水怪,是两个人,两个大活人。
一个穿着一身绿衣服,一个穿着一身红衣服。看脸上的皱纹堆累,年龄应该都不小,均是七旬开外。穿绿衣服的是个男的,长长的马脸,高颧骨,两只蒲扇一样的扇风耳,还有一对让人过目不忘的小眼睛,象用刀在该长眼睛的地方划开一道缝,不仔细看还看不到眼珠,以为是闭着眼睛睡着了。
穿红衣服的是个女人,衣服红的象血液的颜色,锥子脸,细长条的,也就巴掌大小,一对大眼睛,大的和铜铃相仿,把本来就窄小的脸占了大半。还有一个超级大的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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