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凯因缓缓靠上了椅背，语气也慵懒了不少。

    “就是这一点，他们与你实在很像啊，明明根本不存在什么压迫，却偏偏要去反抗，用自己宝贵的生命去承担一些无所谓的责任都不过是”

    “师父，那些不是无所谓的责任吧？为了人类的未来也好，为了复仇也好，修拉格斯先生逝世的那一夜，你不是也愤怒了么？你不是也选择了与魔鬼们交战么？”

    凯因闻言，却陷入了沉默。

    已经没有更多的问题，也没有更多的回应了。

    然而，在王艾尔睡下之时，凯因才熄灭了厅中的火炉。

    推开窗，寒风入内，而凯因既没有运起内力，又没有施展魔法。

    那细白娇嫩的皮肉，在寒风下出现丝丝细纹，那是皮肤本来的纹路。

    “都不过是，为了伟大而伟大，为了不朽而不朽而已。”

    被王艾尔打断的剩下一半话，终于说出口。

    只是，已经无人在听。

    这句话，已经，再没有人能够诉说了。

    “还不休息么？”

    尤利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也是，现在自己身旁的所有人里，也只有他只有他能够理解自己了。

    “你不也是没有休息么？”

    “不，与其说我没有休息不如说我知道你在等我。”

    “魔眼不仅仅只是一双眼睛那么简单吧。”转过身，看向微笑看着自己的尤利斯，凯因语气中没有半点疑问。

    “你早已知晓。”

    “但你不是我师父。”

    “的确不是，在觉醒之前，我就是我，而在觉醒之后，我不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但是尤利斯之眼的主人，永远都只能叫尤利斯。”

    清澈的月光照在他脸上，那双看透命运的眼睛虽然很普通，但是在月光下，却还是有些不同寻常。

    凯因虽然活了三百多年，见过无数人，也见过无数双眼睛，但是却从未见过那双眼睛，在月光下也这样黯淡无光。

    这是凯因记忆中，尤利斯第一次流露出痛的表情。

    无论是哪一位。

    “你的能力果然是会传承的记忆吧？”凯因喃喃说道。

    呼啸的风，将这个声音带入了尤利斯耳中。

    “这不是能力，而是诅咒，就连希望之神也一样，能够肆无忌惮地使用神圣法术，却要承受伤者百十辈的伤痛，你以为是一种恩赐？”

    一瞬间，尤利斯又开始微笑，而那双眼睛也好像有了神采。

    “永远微笑的希望女神嘛”沉默许久只有，凯因还是说出了那久久深藏的话，“师父”。

    听见这个有些熟悉的称呼，尤利斯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

    凯因关上了窗，二人就这样静静坐在厅中，等待着明天。

    明天，就是离开这处宅子，通向未来命运的时候了。

    “已经成为一片荒原了啊”

    王艾尔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如今的他，正望着湛蓝的天空，轻飘飘的云朵，还有高悬在空中，发出柔和之光的太阳。

    如果没有将视角下放，或许这个没有雾霾的世界，比起前世来说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今天是王艾尔首次站在镇口，张望着普拉茨镇的世界，没有房屋遮蔽，放眼望去，只有冰结的冻土。

    天空中时不时掠过的天鬼，成为了除白云外蓝天的唯一陪伴。

    “简直就和传说中的地狱一样”

    “地狱吗？说起来，我们的确是遭受神罚之人呢。”

    莉雅的声音让王爱想起，这个世界的所谓“地狱”，是诸神的极端信徒，专门用来代指不敬诸神之人遭到神罚之后，会到达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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