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能是什么精神病。

    王艾尔更清楚这一点。

    “那么我就答应吧，不过先声明，我随时都可能反悔。”

    一个随时都能反悔的承诺，真的有资格被称之为“承诺”吗？

    王艾尔不知道，但是马克宙斯却很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

    “那么，如果要拯救你们，我需要做什么？”

    “请拯救人类，不要让这个世界被黑暗吞噬。我们和人类的命运是一体的，如果人类的历史没办法继续下去，我的同胞也就无法抵达这个世界的未来。”

    “这个世界的未来？”

    “我们之所以能够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召唤’。在之前的那个世界，能源即将耗尽，我们只能够乘坐飞船，遁入名为‘混沌’的空间，我们将这个空间称之为寂静之渊。而我，就是这一趟旅行的领航员。”

    老人穿过了光罩，并在光罩内朝王艾尔招招手。

    于是，王艾尔也走了进去，并且坐在了一张极符合人体工程学的椅子上。

    “不用这么紧张，你可以放松一些，这张椅子有按摩功能，可以舒缓疲劳。”

    “不用了，我现在不是灵体状态么？根本也不会有什么疲劳感”

    “灵体状态？”

    关于凯因创造的五维论，王艾尔并不想浪费时间解释，于是便随口解释道：“也就是脱离肉体的状态，总之，请将一切都告诉我。”

    “没问题。不过我还是想解释一下，你现在并没有脱离肉体束缚，同样，我也没有。这已经是我第三具躯壳了，而最后一具就在这里——这个形状，很像你们人类的棺材吧？”

    马克宙斯笑了笑，指着光罩内那个很像休眠仓的设备——那里面是“躯壳”？难道说，是马克宙斯的肉体？

    “这”

    “不用怀疑，你现在的的确确是被传送到了这里，这里并不是什么意识空间，也不是精神世界。这里是真实存在的，位于你所在世界的一个实体空间。你所见到的我，也是真实存在的一团肉——虽然构造可能与人类不同，但是我不是‘假的’。”

    马克宙斯和蔼的向王艾尔解释着一切，他虽然笑眯眯的，但显然没有去照顾王艾尔情绪。

    神灵的起源已经无法考证，因为神灵没有历史。

    神灵从诞生之初，就一直只有六万五千五百三十五人，当然，这是神灵的上限人数——真正活跃的神灵，通常只有一万到两万之间。其它的神灵，则休眠于被马克宙斯称之为“寂静之渊”的地方。

    所谓的寂静之渊，类似于神灵的故乡，但是那里什么也没有——换而言之，是虚无的状态。那里唯一功用，就是储存神灵的“灵魂”。寂静之渊是独立于时间之外的世界，神灵将寂静之渊衰退的速率，称之为“时间”。就如同地球是依照地球自转的速率测算时间一样，寂静之渊衰退的速率，也是神灵们的“时间”。

    与地球自转不同，作为神灵故乡的寂静之渊需要由神灵们提供能量才能维持运作，一旦寂静之渊能量耗尽，寂静之渊就会停止为休眠的神灵维持生命——如此一来，休眠于寂静之渊的神灵，就会全部死亡。而因为神灵死亡时释放的巨大能量，又会寂静之渊重启，死亡的神灵就会复生。而新神灵与旧神灵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新神灵是全新的，他们没有记忆。

    当然，存在于寂静之渊外的神灵也不可能幸免于难，他们会失去一切被人们视为“神力”的能力，这些生命体的最终结局，就是作为新神灵的能源补给——每当寂静之渊经历一次死亡，旧神灵就会退化成为如同人类一样的存在。

    如果用凯因的理论来说，那就是从四维元素生物，跌落成为三维元素生物。

    在退化的旧神灵中，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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