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琮养了月余的伤,算是好了一大半,捡回一条性命,也多亏了那天遇见了云锦,怎么说也该报答一下恩情。
临淇又说,“公子,卢县令这几日每天都来拜访,昭告镇子上,让全城的大夫为公子疗伤,今日又带了两个大夫来,公子要不要见见?”
陆琮冷笑,“我伤势未痊愈,见不得人,还需休养。”
可明明已经能坐起来了,面色红润,为何又要跟一个县令过意不去呢,临淇想不明白。
“等过了半个月以后再议。”陆琮只扔下这话,转头又躺在了塌上,悠哉悠哉的看着书册,临淇只得出去答复。
卢县令忧心忡忡,心里将伤了陆琮的人骂了数百遍不止,陆琮是上面派下来的新任县令,可迟迟不拿出公文交接,那卢县令就一日不能上任,愁了月余了,眼看着期限都快到了,陆琮却无半点好转的迹象,怎么让他不着急。
“卢县令,我家公子还未苏醒,若要诊脉,还如从前那般悬丝诊脉,莫要将外人的风传进去,影响我家公子休养。”临淇说。
卢县令笑,“也好,就让两位大夫试试吧。”
一刻钟后,两位大夫摇头而去,卢县令有些失望,他几乎都快将全镇的大夫都请来了,就是不见陆琮有半点好转的迹象,愁的唉声叹气。
“多谢卢县令这些日子找来的大夫,费心了。”临淇说。
“怎会,只要公子病好,花多少精力都值得。”卢县令说,转身又离开了。
窗下传来一声嗤笑,男人丹凤眼微微上挑,肤色白皙,眸光转眼间潋滟数万千风华,眉头轻轻一皱,夹杂着些许的讥讽,以及一掠而过的冷意,转瞬间又成了那个病弱公子的模样。
“这几日别让他再来烦我。”
“是!”
一转数日,云锦家已经搭好,一大早云锦就开始打扫,张素琴特意找来了竹叶,说是去霉气的,四个屋子个个都很干净整洁,比起以前的破草屋简直千差万别,不知好了多少。
这日云锦家门口围着许多人,木材铺笠掌柜的亲自来了一趟,还拉着许多做好的桌椅板凳,云葛生也跟着回来了,张素琴瞧着云葛生瘦了,心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日后我每半个月去一趟镇子上,余下半个月都在家。”云葛生说,他手艺好,笠掌柜的便答应让云葛生做完了活计就可以回家,这段时间也不算忙,可以帮着家里种种地。
张素琴简直不敢相信,高兴的不知道怎么说了。
“娘,爹回来是好事,不能哭啊。”云英笑眯眯的,还是云锦有办法。
张素琴硬是将眼泪逼了回去,笑了笑。
云锦一边招呼大家吃瓜子儿,花生还有一些呼熟的豆子,还有一些糖块,准备的很齐全,村里的男女老少围在一起图个热闹。
“娘,这是笠掌柜的,也是我认下的干爹。”云锦介绍,芸娘点点头,这事昨天云锦就解释了一遍,所以芸娘并不吃惊。
“让笠掌柜的破费了。”芸娘只是意外笠掌柜的带来了这么多的东西,全都是新做的。
“既然是干爹,就应该给孩子准备一些礼物,恭贺你们乔迁之喜,今日我也是厚着脸皮来讨杯酒吃。”笠掌柜的独自还添了一份,给两个孩子打了一个床,亦朗还有一个小书桌,可把亦朗高兴坏了,给亦若的是一张梳妆台,尽管现在还用不上,但做工精致,亦若笑眯眯的。
“谢谢阿爷。”两个孩子奶声奶气的道谢,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笠掌柜的欢喜的合不拢嘴了,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不客气!”
没一会笠掌柜趁人不备小声的说,“阿锦,我今日一早又接到一笔单子,要做个轮椅,给了一百五十两,后天就让葛生开始做,等拿了钱你再过去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