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满脸皱纹，与老年纹的脸，笑了起来，其实还是有点看得出年轻时清俊的令孤夗戏，风厉雪抚摸上他的脸，“你现在老了，真难看”

    “难看死了”

    “你不喜欢了？”

    “对啊不喜欢了，讨厌死你了”风厉雪边说，眼角的热泪不自主的流露。

    “这眼泪代表你在说谎，你还很喜欢我，不管我丑不丑，是吧。”令孤夗戏感受风厉雪哭时，打落在他脸上的泪珠。

    每一滴，他都十分想念，喜欢，珍惜。

    她在他临死前回来了

    真好，不早也不迟。

    至少这样，他们还能说说话。

    “你就嘚瑟吧，你竟然敢杀我，我恨死你了!”她生气，一小拳头就打在令孤夗戏心口，就像很多年前，她对令孤夗戏的打闹式撒娇

    “咳咳——”令孤夗戏被风厉雪那轻轻的几下打的又咳嗽了起来。

    “你是不是很难受，我不是故意的啊”她说着，用最黯然的嗓音。

    其实在某一时间，她恨他吧，激烈地恨着。

    恨他待她的不慈悲，竟然要杀她，虽然那是她历劫的命数，但是她就是接受不了，他那一刻竟然对自己下得了手。

    可是现在，因为令孤夗戏在她怀里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真的就连一丝丝的恨意，也不存在这世间，跟着即将逝去的他，消失得彻底。

    “我不恨你了，真的，不讨厌你”风厉雪对于令孤夗戏，她是真的喜欢。

    小时候，她第一次见到令孤夗戏开始，可能那个帅气又冷漠臭屁的小男生就印在了她的心里。

    “我知道，雪儿，你不恨我”

    令孤夗戏稳稳躺在风厉雪的身上，而风厉雪只是一抹魂魄的实体，她身上没有任何温度可以给令孤夗戏摄取。

    “其实，本来我以为你可以躲开我那一剑偷袭，我只是想刺伤你，把你带走然后藏起来藏到一个谁都找不到你的地方，只有我可以陪着你咳咳”还没说完，他又咳嗽了两声。

    “可是你却不躲看，明明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就在你身后”令孤夗戏真的是不想伤害她的。

    “那是我的劫，命定杀我的便是你，我不能避免。”

    风厉雪淡淡的悲哀，盈满心头。

    “那你现在是凤凰”他小心翼翼的问。

    “是吧，成为了凤凰，意料之中，多亏了你那一剑”

    “是啊，那一剑，让你我分隔了三十多年，你可知最后，我拾到你的遗骸时有多么心疼吗？”

    记得令孤夗戏把已经只有堆烧焦白骨靠在他佩剑上的风厉雪收拾起来后，她的形体，尽数化为茫茫灰雾，随着瘴气，飘散于天地之间。

    当灰雾随着清风拂去，他的心也便是随着那些骨灰飞向天际，再也没有任何思想了

    “我”风厉雪不知该怎么说。

    “好在你身边有一只小鸡，它幻化成一个男婴在你骨边哭泣”令孤夗戏看了眼一旁看着他被风厉雪久别重逢的令孤南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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