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阳坐在兰馨的对面,一言不发地听着兰馨所求之事,悠闲地布茶,沉静地喝茶。听完后,蔺阳抬眼看着兰馨,目光如鹰隼般犀利,音色醇厚如酒:“你是处女吗?”
这话太过直接,比那个惦记自己身体的廖维野更加可怕。
都传蔺阳是儒雅慈善的人,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怎么能忘记第二次见面,蔺阳一副寻欢浪子的表情说自己身材不错,兰馨真不该为他平日儒雅慈善的表象所欺骗。兰馨知道何谓钱色交易,有钱人都是一丘之貉,是披着慈善外表的狼。
兰馨屈辱地握着双手,想到昏迷不醒的弟弟和伤心欲绝的父母,她告诉自己必须回答,声音从齿缝中强挤出来,微颤:“是!”
蔺阳听到满意的答案,将手边晾好的茶喝下,轻扯嘴角说:“别人都说章紫琳的小助理非常有个性,是个难拿下的女孩,你把第一次给我,我就帮你付了你弟弟的医药费和赔偿款。其实我对你的身体并不感兴趣,就是想满足做你第一个男人的成就感。”
兰馨微垂着眼,不敢去看这个羞辱自己的人,也是自己活该,没想到会有求于他的一天,当初拒绝蔺阳的话说得不留一丝余地,现在他的羞辱也是对自己的报复。
在生存和自我面前,兰馨屈辱地选择后者,既然高高在上的人喜欢羞辱自己,何不彻底一点,她想起那个服饰华丽的女人跪求蔺阳的场景,抬头定定地看着蔺阳问道:“你也要我跪给你看么?”
蔺阳会意的一笑,似乎明白兰馨说的是什么,笑声森冷:“那倒不必,你的人生从此由我规划。”
从此她便开始了人生最卑微的阶段,事业被掌控,金钱被掌控,证件都被掌控,最悲惨的是感情也被他掌控着。这样的生活终究是无法忍受太久,所以和章紫琳和解是脱离蔺阳掌控的第一步。
那些屈辱的回忆让兰馨又心痛又恨,自己若不能掌控人生终究被沦为玩物。
兰馨神情变得凄哀,仿佛在喃喃自语般,渴望得到原谅:“我们都不是食物链顶端的人,只能选择屈从蔺阳的要求。章总,您对我恩重如山,可我却在您失恋还没走出来的时离开了,我真的很内疚。那时候我的家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妈在我弟弟救治无效死亡后的一周也离我而去,我爸中风住院,看着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的你,我不想再给您再乱上添乱,也就没告诉你真相。章总,我并非是忘恩负义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您生活的好,您是我的伯乐,这样的恩情永生都难以忘记。”
兰馨离开自己去蔺阳集团是章紫琳的心结,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能理解一个毫无背景没有金钱的女孩的无奈选择,看到兰馨那么心伤又忍不住去劝导:“我不知道你这几年竟然这么难,虽然做了蔺阳的情人,他对你还是不错的,下午刚刚和我喝茶说让我放过你,威胁和请求都用过了。”
兰馨看不透蔺阳,一面貌似宠得自己上了天,一面却露出狼牙狠狠地压榨自己,“这样是真的为我好么?未见其吧,您大概也知道,我被庄严选中拍摄暖心这部电影,开拍在即他作为一个精明的投资商,不得不考虑很多因素,所以他找您喝茶希望您放过我,无非都是从商业角度出发。”
章紫琳不想给兰馨一场空的幻想,又不想隐瞒自己的感受,“但我能看出,蔺阳对你是用情了的。”
兰馨怎么相信一个扼着她的脖子同时喂糖给她吃的人会对自己用真情,她嘲讽地一笑说:“章总,您别取笑我了,我晓得自己的身份,因为我现在年轻,他还会对我用情,但更多的是在操控我的人生。我不想一直被他这么操控着,我想强大起来,趁自己还年轻,还有很多逆转人生的机会。不知不觉和您说了这么多,其实我这次道歉有两个目的,一是求得您的原谅,以前没脸见您,想用舆论惩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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