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颜色此刻融进了樱花中,看起来反而异常的完美。
因为现在是晚上,街上挂上了淡白色的灯笼,这里的人不在乎什么文理世俗,白色灯笼用作丧事?反正魁城天天死人,白色更亮,想挂就挂了。
白色的的灯光映照着漫天的樱花,简直就是一片柔和的海洋。
“每一个进城的人都需要城主面见,你跟我来。”为首的那个男人带着她往前面走,一直走到了一座椭圆形的大会场,一走近黑棋就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会场里灯光大盛,犹如白昼,这是一个类似角斗场的地方,在会场最中央也是最底端(四周是呈阶梯状的座位,详情参考古罗马角斗场)的平地上,一个女人踩在一堆血肉模糊的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堆上,她拔出插在一个人身体里的长剑,剑锋带出一丝血液,她抬起头,看向了黑棋。
黑棋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一跳,那是她见过的最清澈的眼睛,里面看不到任何血腥或者残忍,就如同初生的婴儿一样天真无邪,哪怕此刻她站在这样血腥的地方,却仍旧让人止不住地觉得她是无上的圣洁,她所杀死的全部是有罪之人。
“城主大人。”带她来的男人恭敬地弯腰。
“我知道了。”被称为城主的那个女人收起了剑,微笑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气若游丝的挑战者:“想挑战城主位置的尽管来,把他们扔出去。”
她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人迅速出现在场地中间,把那些人全部带走,也不知道带到了哪里,而女人依旧笑得干净明朗,走到了黑棋面前。
“我姓东皇,单名一个默,是魁城现任城主。”东皇默语笑嫣然:“也是一名剑修。”
黑棋若有所思,如果没看到刚刚的场景她绝对会相信东皇默就是剑修,但是剑修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不怕今后遭到反噬吗?
“你这样修炼的会不会很困难?”黑棋把自己所想问了出来。
“没关系的,反正我从不主动出手。”东皇默说:“这样应该就不算了。”
这家伙怎么和北临渊有点像不过她可比北临渊凶残多了,默默地想着,黑棋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便问:“你们这里好像没有酒楼,我住在哪里呢?”
她的问题跨度有点大,一旁的男人一瞬间有些绕不过来,反而是东皇默饶有兴趣地摸了摸下巴:“你看起来对我是剑修并不是很吃惊嘛,原来总有些讨厌的家伙在我这么说之后总喜欢问我是不是被背叛或者经历了什么痛苦的事情才变成这样的,我就搞不懂了,为什么坏人总是要有悲惨的过去?又或者说,为什么要去挖掘坏人的经历来为他开脱?就算他经历过什么,也应该去报复那些伤害过他的人,在杀害无辜人的那一刻,就已经不算是复仇,而是单纯的心理变态,为这种人找借口的,我现在都不明白他们在想什么。”
“可能是想自我安慰吧,杀害我的那个人也很惨,我被他杀了也是给他的心灵慰籍这种感动自己的行为。”黑棋也陷入思考:“当然也可能是杀害他的那个人长的很好看,长的好看哪怕杀人无数也能洗白,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
“真是搞不懂。”东皇默还是很疑惑:“也许我应该多到处走走。”
“你出生在这里?”黑棋注意到她话里的隐藏意义。
“是啊。”东皇默点头:“所以总有人认为我是被洗脑,从小被灌输这种思想才是这副样子,还是认为我可怜。”说着还耸耸肩,对此说法很无语的样子。
“价值观本就是不同的。”黑棋说:“对我来说,只要对我有益的都是好的,有害的都是垃圾。”
东皇默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人怎么瞎说大实话,我就喜欢你这种干脆的人,来,我带你好好逛逛这里。”
“好啊,我早就这么想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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