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哥哥,你心中若有什么烦恼都可以跟我说”清欢听了她这句状似烦恼无比的话却是思衬了片刻,一双碧蓝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那有几分扭捏又有几分难堪的女子说了一句。
“唉,此事当真是叫我烦恼无比,我虽然是女儿身,其实却是男儿心,那男子却偏偏将我当做女人,我心中恼恨无比,可那日父亲差点遇刺一事若不是他及时提醒我,我可能也救不了父亲”那张月用手撑着下巴,一双清亮的眼睛定定的看向远方,却是烦恼到了极点的样子。
“张月哥哥,可介意和我说说你与那人的事情?”清欢听了她这烦恼的话语,却知道此刻他的心中定是纠结万分,那脸上的红晕,眼中的闪躲之意无一不显示着她对那男子有几分动心。
那张月听了这句话却是长叹了一口气,英气十足的俊美脸上多了几分恍惚之意,却是情不自禁的从袖中掏出一把男子所用的扇子来,“哗”的一下便风流倜傥的打开,用悠扬的语调缓缓的道来。
那日,张月刚刚化作女体之时,尚不能接受自己的样子,却在那月圆之夜被那一身黑衣的俊挺男子看了个精光不说,还被压在床上轻薄了一番,他心中越想越气愤,他乃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够被一个来路不明的黑衣男子给轻薄猥亵,甚至忍不住每天拿一把刀狠狠地的练习削木头,只希望能够再碰到那男子将他碎尸万段。
“月小姐”那以前贴身伺候的书童也换成了新招来的一个不太机灵的小丫头,名唤莞儿,一进了门便死活都改不了口,无奈在他狠狠凌厉的一瞪下,慌忙改口道“月公子,你独自在这房中都待了快两天两夜没有出去了,送进来的饭菜吃的也甚少,老爷都差人过来问了好几次了?问是不是需要叫个太医来给你诊诊脉”
“哼,我的病无药可医,我只需要等那浪荡的采花贼登徒子不要脸的杂碎过来,那这病就自然痊愈了”那张月一身的阴霾,连连说了好几句脏话,却是一身的戾气,明明是生的极其俏丽英气的一张脸此刻却偏偏看起来异常的凶狠。
“月公子,纵使是不看诊也可以,只是你的穿着打扮未免也太过于男性化了罢,这似乎不太符合规矩”那莞儿抬眸看了自家小姐头发高高的束起,身上穿的是男子所穿的墨色锦缎劲衣,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看起来十分的帅气英挺,手上却拿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小刀一下一下狠狠的削着手中的木头,那眼中的冷冽的恨意叫人看了害怕。
“莞儿,你不用管我!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就行”
那张月听了他这句话,却是面露了几分严厉的光芒大声的喝止了一声让她先下去了,他本就是男子,为什么一定要穿那些娘了吧唧的女子所穿的衣服。
“公子,那你记得吃饭”那莞儿知道自己定是又说错了什么话,自家的小姐似乎喜怒无常,尤其是这几天满身的阴霾之气更是让人不敢靠近,看了看那桌子上丝毫没有动过的饭菜却是轻声嘱托了一句吐了吐舌头便退了下去。
那张月却是埋着头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狠狠的削着手中的木头,那面极大的穿衣镜早已经被她一拳打碎了,看到那面镜子想起那夜那男子所说的的轻薄之语,张月心中便是一阵怒火直往上涌,都是这面镜子的错,想他堂堂七尺男儿乌龙的变成了女子却还惨遭人调戏,每每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就是一阵羞耻欲滴血。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张月永不放弃的在房中守了十五个日日夜夜以后,又一个月圆之夜,他却总算察觉到了有些不同寻常的气息正慢慢的涌了进来,耳边仿佛响起了那日轻薄自己的那男子狂放不羁的笑容,他心脏一阵剧烈的跳动,手中却是紧紧的握住了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脸上却是故意带了引诱的笑容,静静地恭候着那男子过来。
“叩叩叩”有人轻轻敲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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