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还很远。不过他们身上真的没什么了。姑娘还是不要去了。免得看了做恶梦。”
“你胡说什么?!”沁儿咬牙切齿的看向说话的樵夫,似乎想把他撕碎,更似乎,是想把他这句话撕碎。
“随你了,看不出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却是这么凶悍。”两个樵夫抱怨着往远处去了。
不知所谓的两个人!天奇哥哥怎会给我恶梦,怎会舍得给我恶梦?
风轻飘飘的掠过颈项处,掠过裸露的脚踝处,似乎暖暖的,又似乎冷冷的。
脚底的血染红了路上的石子,浸黑了路上的尘土,那般孤寂那般醒目。
走走下去走下去
那件深蓝色的衣衫,那不是天奇哥哥的衣衫吗?那不是天奇哥哥的衣衫吗?
沁儿很想两三步就奔过去,却犹如铅注的脚沉重到半步都不愿往前挪。
“天奇哥哥,天奇哥哥”沁儿小声的叫着
越是靠近,越是那般无力,越是那般无力,越是那般的恐惧
当那张生满尸虫的手脸显露在沁儿眼前时,沁儿险些一头栽倒进天旋地转的世界里。
可是,沁儿又笑了。
这不是天奇哥哥,这绝对不是天奇哥哥。天奇哥哥怎么会这样烂在这里,太滑稽了英姿飒爽,温柔体贴的天奇哥哥怎么会烂到这幅样子?荒唐!
沁儿不可思议的笑着,冷眼看向四周
那是谁?驼驼的背那又是谁?小小的身躯
“嗯嗯”凄厉的哭声那般压抑在喉头哽咽,像是眼前那冲不破解不开的魔障在压抑着声嘶力竭的呐喊。
当一阵近似无声,却又痛彻心扉的呜咽后,沁儿伸出手抓住那只爬满尸虫的手,紧紧的抓住
毫无任何色彩亦或是生机的空洞的眼神,空洞的注视着同样空洞的天空
过了很久、很久、很久,沁儿只觉得手麻嗖嗖的,麻嗖嗖麻嗖嗖的。
沁儿的眼光呆呆的移向那只麻嗖嗖的手,是一只只尸虫竟毫不避讳的爬满了她的手。
顺着尸虫爬来的方向,沁儿又看到了令她的心粉碎掉的那一幕。密麻麻的尸虫在笑天奇腐臭的手上、脸上肆无忌惮的横行着
“不!”沁儿暴怒的叫着,她很想跳上去把那些尸虫踩碎跺烂,她很想大声的哭,大声的叫:“天奇哥哥,你醒醒!”
“啊—!”沁儿尖叫着,去扑打腐烂尸身上的尸虫。
那只毒镖,那只被笑天奇的血染黑的毒镖,清晰在了沁儿眼前。
沁儿尖叫着,在不自知的一股力量的驱使下,猛的拔出了那只毒镖。
“在哪里?你们在哪里?还我的天奇哥哥,驼爷爷,小峰,在哪里?你们在哪里?”
沁儿失神的紧攥着毒镖,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
或许有的时候,她会梦般呓语道“澜天哥哥不!他一定没事的,没事的。”
“你醒了?”红衣女人笑了笑,“我本想最后一次了,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不能让你连累,更不能牵连到墩儿。可我还是去了,把你捡了回来,我又把你捡了回来。”女人叹息了一声。
“他们呢?”
女人以无声代替了回答。
澜天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却关不住眼角泛滥的泪水。
都死了,都死了,澜天双肩抑制不住的抽搐,这些人,为了沁儿,生死相依的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真的,就一起,为了沁儿死掉了,一下全走掉了,扔下孤零零的他。
女人的纤手按向澜天的胸口,轻轻的抚着,像是在温柔的安慰一个孩子。
“沁儿有没有来?”澜天焦急又期望,或者说是奢望的看向女人。
“没有,没有任何女人来过。”女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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