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六斤揍了林梅后被母亲蔡闰枝痛骂了一顿,虽然他不情不愿,但还是依着蔡闰枝的意思去镇上买了药酒,给林梅擦抹了身上的淤青。
而且当时,文六斤生气归生气,可也没碰林梅的脸,但是林梅托人给林家捎话后自作聪明了一把,自己往墙棱上撞了几下,弄得脸上多了几块淤青,看上去仿佛被文家人欺侮得要多惨就有多惨似的。
文瑞前脚刚踏入屋子,林梅娘就坐着雇来的骡车赶到,林梅以为公公文瑞会放低身段,好好招待她娘,可她真的是想多了
文瑞本来刚到家不了解情况,一看林梅脸上有几块淤青,就黑下了脸,将文六斤叫进了东屋里。
自己的儿子宠惯归宠惯,但在大是大非上还是能走在人前头的,这一点文瑞可以笃定,所以当他听了文六斤的述说后沉默了。
当初,儿媳妇林梅是儿子文六斤一眼相中的,他顺着儿子的心思,凑出来林家索要的聘礼,也就是那年全屯子里数第一的聘礼娶回来林梅。
林梅的嫁妆不多,这个文瑞真的不在乎,进了门的儿媳妇就是自家的人了,提嫁妆少就会伤感情,更伤一家子的和气,过日子讲究的就是家和万事兴。
但是林梅在生了铁墩儿,在娘家住了一个多月后再回来,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那张嘴一张开就很难合住。
数落两个姑子不说,有时候趁他不在,还横挑鼻子竖挑眼地数落蔡闰枝多生了两个赔钱货女儿。
即便如此,只要儿子文六斤和林梅没意见就好,可是现在竟然发展成了这样,那他索性倚靠在炕尾,闭目养神。
林梅眼见文瑞和文六斤都闷在屋里不出来,她索要零花钱的原计划也泡汤了,被母亲一挤兑,她金鱼眼一瞪,就放出来狠话。
“文六斤,你不是个男人,就是个孬种怂包子,你除了打老婆的本事还会啥?你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你不是喜欢钱寡妇吗?那好啊,我给你挪开了地方!”
林梅这样一嚷嚷,上门送东西也无辜躺枪的钱大双揉揉眉心,她就是再不济,也不会沦落到当便宜后娘的地步啊!
文六斤不是聋子,自然忍受不了林梅这样诋毁自己和钱大双,在他眼里,乖巧的钱大双就和他两个妹妹差不多。
还有林梅娘,如果她像个长辈的样子,过来这趟是好生劝女儿好好过日子,那他肯定是笑脸相迎,好吃好喝地侍候着。
可是这个老女人站在他家院子里,破口大骂了将近半个时辰,而且最后那番话还算是客气的了,先前一直骂他爹娘是老不死的,骂他挨千刀被雷劈。
他爹文瑞是屯子里的里正,他们家是要脸的人家,可这脸让他一个人败光了,林梅不和他吭一声就“请”来娘家人,这样的老婆有还不如没有省心。
文六斤提步走出来,抬手点指,连林梅娘一并指点着,“林梅,我打你是因为你欠揍,没错,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了,咋的?你
想滚就滚,别蹦这么多狗屁话!”
林梅现在是骑虎难下,不过她才不管文家的颜面呢,她要的是沉甸甸的好处。
“文六斤,你这话能算话?你能做得了主?你做不了主就叫个能做主的出来!你打了我不能白打,一月给我一百文的零花钱,你不给,我就回娘家,到时候你去接我就是五两银子!”
立在堂屋门口的文六斤听得屋里有了动静,听得他爹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一步步踏在他的心坎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爹有把岁数了,平时操心屯子里大大的事务不说,还要操心他们兄妹几个。
这不,刚刚风尘仆仆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换身干净衣服,就被他外母娘指桑骂槐的奚落了一顿。
他文六斤也是当了爹的人,自然就该顶门立户,为爹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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