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却带着一股凛凛然的正气。
雪落伸手,扶着顾宸的胳膊站了起来。
感觉到她的触碰之时,顾宸的眸子骤然一缩。不知,是否是因为血缘同根的缘故,两人的心在靠近之时还是会有着某种感应。
顾宸小着步子往前走,那只扶着雪落的胳膊稳稳当当不敢有一点儿的颤动。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她,又看了看她的手。那双手上带着一串风铃似的手镯,很古老的样子。
溪儿,为什么我会感觉你在我身边?
那几步,顾宸仿佛走了很久很久。他的心悬在那里,表面风平浪静,心里却浪涛汹涌一般乱了。
小心地扶着雪落上了车,顾宸跟刘叔道:“刘叔,去西鸠天空镜。”
西鸠天空镜是顾宸在学校附近的一处房子,平时如果有工作他偶尔会在那里临时处理下公务。
“好的,少爷。”
车行驶在夜色下,顾宸端坐在那里看着窗外。他能感觉到身边的人一摆一摆来回摇动,就像是第一次坐车无法保持平稳。
“刘叔,我们不赶时间,转弯的时候稳着点。”顾宸嘱咐了一句,头却始终望着窗外。
雪落感觉很累,不觉地睡了过去。她依旧嗜睡,只是现在醒来的时间会比睡着的时间长了。车子绕过路口的时候,她向着顾宸这头歪了一下,靠在了他的肩上。
顾宸侧过头,低看着她:“你还好吗?”
“好困。”雪落的声音软软地传来。
顾宸不禁低笑了两声,带着些莫名的欣慰:“那就睡吧。”
雪落靠在他的肩头,只觉睡得很安心。很奇怪,除了公子,她还不曾在哪个人身边会感觉到这么大的安心呢。不过,她身边除了公子锐在这里好像也没别人了。
雪落睡意朦胧间,不觉握住了顾宸的手,紧紧地握着,就像是以前的顾溪那样。
顾宸身子僵硬了一下,声音沙哑低沉带着颤抖:“溪儿......”
他侧过头,伸手想要揭开那披风上的帽子,可手到了跟前又停了下来。她刚刚很明显不愿意别人看见自己的面容。
顾宸转头看着窗外。溪儿。怎么可能是你。。
到西鸠天空镜的时候,雪落仍旧未醒。
“刘叔,你待会直接回家吧,明天我有课,你就不用过来了。”
“好的,少爷。”
顾宸吩咐完轻着动作抱了雪落下了车。为了避免看见她的面容,他甚至刻意回避了视线。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会去做一些违背别人心意的事。
顾宸将雪落放在床上,本想取下她的帽子以免她睡得不舒服。但又怕她醒来时发现被人看了面容会不安,便也作罢了。
他关了暖灯,轻轻退了出去。
客厅里,顾宸拿出钱包里那张自己和顾溪唯一的合照,看了很久。他眉目深皱,努力压制着心里的痛处。
其实,从出生到顾溪离开,他陪她的时间寥寥无几。顾华是一个十分武断而严厉的人,说了离异后各自带着兄妹俩异国异地,永不再见,夫妻两就真的再也没见过。要不是那年顾溪身体不适,顾宸又苦苦哀求,也不会有机会去英国陪了顾溪一年,更不会在那里认识徐鑫锐。
顾宸以为母亲是爱惜权势的,所以才会那么逼着自己,任何事都要做到最好。可顾溪去世的时候,当他看见一向强势的母亲头上有了白发,看见父亲的时候像个孩子一样在他怀里哭泣的时候才明白。她从来不是爱权势的,她只是太好胜了,她甚至想用一生告诉父亲,她说过一生不见,就绝对一生不见。她会过的很好,万人之上,万事顺意。
为了这一口气,她错过了很多年,错过了溪儿。
顾宸拿出手机翻开相册,那个叫做“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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