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青年还有他的大好人生,她以慰他:“她这是钻了牛角尖,出不来呢,你也不必伤心,熟话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
江轩智却犯了轴:“可我就认准她了,你说说,我怎么就不如那个阿四了,那个阿四能做的,我也做的到,不就是当特务吗,我明儿就去上海。”
韵清见他扯得远,越说越不像,却不是着了魔了:“你这辈子只要她一个了,你家里父母兄弟姐妹都不管了?”
江轩智一向了家里的骄子,自来说了就算,除了江老爷,没一个敢不依他的:“自来只有他们担心我的,没有我担心他们的道理。”
韵清白他一眼,这纨绔的作风,她一向不屑:“这便看出你是个自私鬼,阿四可不像你。”
江轩智吃起醋来:“又是阿四,你们个个把他说成神一样,那又怎么样,还不是死了?”
韵清顶回他去,字字有力:“他人是死了,可活在我们心里呢。”
江轩智见她少有口气硬朗,一下败下阵来,说话又软下来:“姐姐,我知道我比不上他,可你看你,他那么好,你不也嫁给徐参谋了吗?这就是说他不如徐参谋,那你说,胡小姐去找徐参谋,不会是”
这不警察的中真会联想,什么都能扯上关系,可有一件事她不明白:“她去找过柏言?”
江轩智有些惊讶:“你不知道?就年前,我亲口听她说的。你说,她不会看上你家那位了吧?”
韵清狠狠给他个白眼,徐柏言一向在男女关系上分得清楚,这猜想真是天方夜谭:“胡说什么呢?”
江轩智却用他一惯查案的方式来推理:“不是我小心眼,你看看,你和胡小姐以前要好,她一回来,连家也不回先来你这里,这回呢?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你家徐柏言,过年都不着家”
他触着她敏感的神经,徐柏言过年不回来这件事,她终究不像她自己想的那样淡定:“够了,你是不是当警察当久了,看谁都像罪犯哪?捕风捉影的。”
江轩智闭了嘴,他鲜少见他发脾气,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愣神在那里半天。气氛尴尬,他忽然想起件事来,本待过几天和她说的,现下只好先拿出来解解尴尬:“哎,我还有件大喜事和你说,那个赵若琳,我们抓着了。”
好果真来了兴趣:“什么?真的假的?”
江轩智卖起自己功劳来:“你当我这两天没日没夜为着什么?我们和那金老八串通骗她说有个大主顾要跟她买药,是笔大买卖,她贪得无厌,以为年节上,我们会放松警惕,就这么上了当了。”
韵清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说她去了南美吗?”
江轩智笑她没见过世面:“这不是她们惯用的金蝉脱壳之计吗,来个虚晃一枪,以为我们会当这是无头公案了了,她肯定没想到这是个圈套。”
韵清心中五味杂陈,她实在想不通,那样玲珑剔透的人儿,怎么会变得这样无法无天,她想问个究竟,于是央求道:“那我能去见见她吗?”
江轩智为难,却也没有拒绝:“现在还不可以,还有,这个事不能透露出去,吴太太也不行,这关系太大了,那些人知道了,不得把我们警察厅给踩平了?”
这个她确实没想到:“倒也是,我就那个要求,想要亲口问问她为了什么?”
江轩智答应道:“我会安排。”
送走江轩智不久,却迎来了许久不见的胡一菁,胡一菁脸色阴沉,一脸不耐全写在脸上。韵清知道她是来找碴的,怕屋里两老受惊,引她到书房里说话。
胡一菁仔细观察书房,口气轻佻:“徐柏言倒是深情,这屋里头摆得跟南京时一个模样。”
韵清观察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回话:“你又不是第一次来,怎么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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