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到家里了,怕什么?”
他逃也似的走开:“我怕吓着你。”
她心酸得很,明明她的丈夫离得她那么近,却又那么远:“有什么好吓的,我都这年纪的人了,什么没见过,你放心摘下来就是了。”
他还是犹豫着不肯,韵清急了:“你再不摘,那我便替你摘了。”
那老金无奈,将帽子摘了下来,可脸还是侧着。
韵清侧脸过去看他,他那左脸眼角开始有道伤疤,长长的,直伸到耳根处,就像条蜈蚣盘据在那里,确实吓人了些。她看着看着,就要落下眼泪来。
这又吓坏了老金,他立即将帽拿起来遮住。韵清一把将帽夺了过来:“我并不害怕,只是想着你当初受这伤,该是很疼吧?”
老金有些不信,明明人人见了他躲之不及的:“我也不记得了,呵呵!”
“什么不记得?”她追问。
“我的过去,我的父母,我全不记得了,他们管我叫老金,不过是因为救我那个老农姓金,他们就让我随了他的姓。”他鲜少与人聊起过往,却不知为什么主动和眼前这女子说起。
韵清心里很不是滋味,像上整颗心被掏了般难受:“你真个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他却很肯定:“全都记不起了,那大夫说我这脑袋叫人打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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