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公子,您今日就饶了小的一回吧,明日再来也不迟啊,待会儿若是怪罪下来,小的们纵使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啊,财公子”
“你们越是这般阻拦本公子兴致反而高了,脑袋自个儿留好,都起开,今日我到要瞧瞧那人的真容”
只听远处走廊那边,原是已离开的财骏忽然要折回雅座。
“财公子财公子”
小厮们跟在后头连连叫唤,只见财骏一股脑的便硬闯到槭亲王所在雅座外。
这财骏平日混迹于脂粉堆里不见天日,怕是就连这全城熟知的槭亲王他也未免识得。
果不其然,他的目光竟全放在了夏清身上。
“你就是刚才那戏台之上的祝英台”财骏留意到夏清一身戏服以及两腮脂粉,美得动心。
夏清只觉唐突,未回话。
这时,身旁的陆子召礼貌点头“正是。”
财骏斜他一眼,收起折扇,边仔细打量夏清边喜笑道“好一个标致的人儿。”
陆子召同笑道“公子过奖。”
财骏爽朗一声笑,折扇打开在胸前,蓄意错开陆子召接近夏清:“姑娘何许人也”
“不便告知。”夏清倒果断。
财骏只是笑道:“那姓甚名谁可愿告知”
夏清拒绝:“不愿。”
财骏顿觉尴尬,似乎才注意到雅座内的人,仍然眉目带笑道“叨扰。”
此时槭亲王正俯首饮茶,并未回视。
财骏继而扬起折扇就要转身,槭亲王正巧放下茶杯抬起了正脸,余光暂停,财骏忍不住回头看向那张脸,顷刻怔住,只等后面盛情楼的小厮跟过来唤了财骏好几声这才回过神来。
几人走至楼梯口,财骏合起折扇凑到一小厮耳旁问道“刚才那雅座内的青衣男子是何人”
小厮顿了顿,答道“我的爷,您当真未跟小的戏言”
财骏顺势拿起折扇敲了把小厮的脑袋“本公子最厌说话拐弯抹角,快说”
这小厮摸摸后脑勺,笑道“小的只当爷逗趣,未曾想到原来您真不识得那槭亲王。”
“槭亲王”
“是啊,雅座内的青衣男人正是咱们长安城的槭亲王。”
财骏若有所思。
“这位王爷平日喜便装出行,经常来咱们盛情楼里看戏,生的一张倾世面容,为人严谨冷清,行事不爱张扬,直至如今咱们楼里还有好些小厮不识他。”
财骏握捏着悬在扇把底下的一块玉佩,似乎在琢磨什么,也没回话,下了楼。
雅座内,陆子召留下陪槭亲王饮了两盏茶,闲谈两三。
夏清侯在旁边插不进半句话,只好回了后台换下戏服,洗净脂粉。
等她返回,正巧碰见正下楼的陆子召,夏清上前问:“王爷呢”
陆子召:“回府了。”
就这么走了
夏清其实心凉了一半,毕竟自己精心学戏就是唱给他听的。
今日便是十日之约的最后一日,槭亲王的态度令她忐忑,心中没了数。
回到王府,夏清并未看见槭亲王,听闻管事说王爷进了宫,夏清几番挠心,疼痒难耐。
近两日极少见面,今日观戏仍旧面若止水,想必
夏清出了府,走进一间酒楼。
青龙紧随其后,夏青坐在角落,点了满桌酒。
青龙落座一言未发,看着她拿起酒一壶接一壶往腹中灌。
眼下即将日落,天尽头烧红了云,夕阳携着那一束光透过酒楼的木窗落在夏清身上,少女的面颊鲜红,周身散着酒香。
明明微醉,夏清却狂笑了起来,引得四周的客人投来目光。
青龙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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