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戛然而止,槐然则一脸漠然的看着下了黑手的子游。
子游被槐然看的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那个,我们修士,杀恶妖,是有功德的,而这个六尾,在恶妖薄上是排在前十的!”
源尘看槐然这幅表情,心中有些发笑,但还是得强装平静:“杀恶妖,我们也是有功德的,只是,六尾毕竟与我们是自幼的交情,我们看着她一步一步步入歧途,杀他,我们总是不忍心,六尾,也是个可怜的家伙。”
“因为你们的不忍心,你们可知道她害死了多少妖精,害死了多少修士,又害死了多少平民百姓?”子游看着源尘,眼中有着些许不认可。
“你以为,六尾是随便就可以杀的吗?”源尘幽幽的抬眼,“若是在以往,要杀六尾,我们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你知道吗?我们是妖,本就不管什么除魔卫道的事!”
“好了!”槐然打断源尘,看着睁着眼死不瞑目的六尾,心下依旧有些不忍,但还是伸手抽出她那破碎的妖元,然后高高举起,“六尾已死,你们还要和长清山作对吗?”
槐然说这番话,并没有用妖灵,但一直在血战的兽妖都在顷刻间收了手。
“六尾已死,你们之中,能与我过招的人,只怕尚未出世,要么就此收手,要么,灰飞烟灭。”槐然把六尾的妖元拢在手心,手掌渐渐收紧,妖元化为灰烬。
山上的兽妖就如槐然预想的一样,迅速撤退,几乎在瞬间,就所剩无几。
兽妖与长清山不同,在长清山上,便是槐然不在,也有旁人主持大局,可兽妖,除了六尾,再没有能控制住他们的兽妖,六尾从不信别人,所以,树倒猢狲散,再贴切不过。
“六尾的本事不该这样差。”妩吀看着六尾的残骸,依旧显得有些不相信,“会不会有诈?”
源尘用脚尖轻轻给六尾翻了个身,最后在她的后颈上,发现了一道被符咒灼烧过的伤口:“果然没错,六尾就是在赌一个生死局,赢了,尚且有生的机会,输了,便只有死了。”
“什么?”妩吀不解,但是槐然却显得了然。
“看这伤口恢复的样子,应该是在不久前被修士伤的,这个时候,她应该躲起来修养,而不是这样大手笔的去引发妖斗。”子游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槐然抬手轻轻一挥,六尾残骸便化作灰烟,消散在风里:“六尾与我差不多年岁,想必她的天劫已经迫在眉睫,这个关头被伤,她绝对无法从天劫中活下来,这次袭山,她是在赌,如果是她胜了,吃了我的妖元,她就能与天劫抵抗,不然,不论是哪一种,她都得死!”
妩吀看着已经散退的兽妖,压了压嗓子,然后喊道:“兽妖已退,回!”
守山妖得了令,一个个的都收了兵器,有序的盘点了死伤,清理战场,然后回了后方。
槐然看着漫山遍野的尸首都化在了风里,轻叹一声,然后将狼牙棒扛在了肩上,似笑非笑的看向子游和从不远处小跑过来的小道士:“妖斗已经结束了,你是要和我们一起去庆祝呢,还是要自行离去?”
“讨一杯槐花酒喝,不为过吧!”子游深知自己该离去了,可看着槐然的笑容,他莫名的不愿离开。
“当然,请。”槐然笑了笑,率先向着成片的房屋走去。
竹落此刻也抱着羡缘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跟在源尘身边嘀嘀咕咕:“庆功宴放哪里办?”
源尘沉吟,然后开口:“封宅吧!”
“嗯,封宅!”羡缘第一个举手便是赞同。
竹落看了眼走在前面的槐然,应了一声:“那就封宅。”
“是百年前的那个封家吗?”跟在子游身后的小道士悄咪咪的问道。
妩吀拖着那把沉重的开山斧,头也没回的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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