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然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从眼角落了下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哭了,只觉得脸上有些凉,一抹,却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
“怎么了?”泉旸一把板过槐然的身子,用指腹轻轻的擦掉槐然脸上的泪水,“怎么哭了?”
槐然现在才看到,泉旸脸上有一道小小的伤口,血腥味正是从那道伤口上传来的:“疼不疼?”
泉旸摇了摇头:“不疼。”
槐然这才摸了一把脸,猛地一把推开泉旸:“屁大点伤,还破相,矫情!”
“是是是,我矫情。”泉旸瞧见槐然的眼泪,只觉得心疼的不得了,只想紧紧的抱住槐然,吻掉她眼角的每一滴泪水。
槐然看着身后零零散散追着的吸血蝙蝠,盘腿坐在色子上,扯着衣袖擦眼泪,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落得越来越多。
泉旸不知道槐然为什么哭,只觉得不知所措,站在她身后许久,最后慢慢的身后抱住她:“别哭了。”
“这是第一次,我被这样护着。”槐然感受着泉旸胸膛的温暖,和他心中平稳的心跳声,慢慢的靠在槐然身上。
一直以来,不论什么是,冲锋陷阵的都是槐然,她用单薄的肩膀保护着所有人,却独独把她自己放在了最危险的地方,纵然是源尘,能够守护的,也只有槐然的背后。
泉旸慢慢的收拢双臂,将槐然彻彻底底的包裹在怀里:“我会一直这样护着你,不论什么时候。”
槐然回头,想要摸摸泉旸光洁的额头,却发现他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泉旸,有人!”
泉旸却是满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握住槐然的手:“我知道。”
“你知道?”槐然受到了惊吓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她和泉旸的实力差距,原来这么大。
泉旸轻轻的吻了吻槐然的额心:“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槐然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嗅了嗅:“鱼腥味!”
“你猜对了。”泉旸揉了揉槐然的发顶,“真的有人想要在我手里死个几百次了!”
色子猛地停住了。
槐然眼看着那个背后跟着的人,拿出一把沾满了血腥的尖刀,直直的冲向泉旸:“泉旸,泉”
“没事!”泉旸却是很冷静的拍了拍槐然的后背,下一刻,便一个回转,直直冲向那个面具人。
槐然被泉旸裹在了一个结界里,槐然想要上前帮忙,但是结界死死的护着她,不让她向前一步:“泉旸,小心!”
泉旸从腰间抽出玉萧,直接对上了面具人的那把尖刀,尖刀摩擦玉萧的尖锐声音划破云霄,槐然一度觉得受不住,赶紧捂住了耳朵。
恍惚间,槐然听到泉旸的质问声:“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有人要你的性命的,而我,就是取你性命的人!”面具人的声音像是枯槁的老人一般,艰涩,难听,而且空洞的可怕。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泉旸一个急退,退到槐然身前,玉萧也终于派上了它真正的用途。
漂亮的人,哪怕打架,都是优雅的。除了槐然。
这句话,曾经是源尘说的,源尘总是喜欢用些文雅的武器,比如笔墨纸砚,比如琴棋书画,她总是看不惯槐然那把耍的虎虎生分的狼牙棒,隔三差五就要调侃槐然一句,那是槐然却并不认可源尘说的话,打架就是打架,既然是打架,哪里还有什么优雅可言,可当槐然这么近距离的看泉旸打架的时候,她忽然明白,打架,是真的可以很优雅的。
泉旸站在那里,衣袂飘飘的吹着萧,吹得曲子很熟悉,但槐然向来不是知音人,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曲子,只是觉得好听,觉得熟悉,熟悉到她都能哼出旋律,温柔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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