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对小方子的话半句也不信。
舅舅虽说有两个儿子,可是自从大表哥伤重的差点死去,整个六安侯府就靠着宗韵凡来传宗接代。
如今宗韵凡也算年少有为颇受重用,在京里完全有个好前程,没必要再拿着命去战场上拼什么功德。
就算宗韵凡自己想去,舅舅和舅母也不会同意。
小方子跪在地上半天没听到动静,心里不禁得意,又开口说道:“娘娘,奴才还要给殿下禀报此事,先告辞。”
说着就要起身,谁知道林嫣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出来:“来人,将这个假传消息的奴才抓起来!”
张传喜忙招呼身后跟着的看家护院的内侍一拥而上,将小方子摁在地上。
剧本不对呀!
小方子傻眼了。
不该是林嫣急火攻心跑到前院朝宁王问个清楚,埋怨对方隐瞒自己,然后跑回六安侯府查询事实吗?
怎么一上来先把自己摁住?
小方子喊道:“娘娘,奴才犯了什么错?奴才所说句句属实,不信您去问王爷!”
林嫣笑了:“你不正是来禀报此事的,按理说王爷应该还不知道才对。”
再说了,领军令去平乱,应该在大朝堂上搞定这些事情才对。
这几天因为宁王大婚,几乎就没开朝,更别说北疆暴动的消息外面一点也不知道。
若是宗韵凡是偷偷令了军令的,那一个书房伺候的小内侍,又被宁王千防万防,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小方子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立刻没了声响。
林嫣真有些不忍心呢:“你长的这么俊俏,若是现在就打杀了你,还真舍不得。王府有地牢吗?”
她转头问张传喜。
张传喜眼睛左右飘忽,林嫣眉头紧蹙:“别想瞎话了,有还是没有?”
张传喜来不及想清楚,忙先点头:“有有有,奴才这就带娘娘过去。”
“我去干什么?把他关进去!怎么处置回头再说。”林嫣道。
墨宁说府里混进来一个貌美的小内侍,肯定是眼前这个小方子。
鬼鬼祟祟,就这点心眼还挑拨离间,简直是侮辱她的智商。
林嫣又吩咐下去:“准备马车,我要去六安侯府。”
张传喜刚想说要不要通知宁王,一抬头看见林嫣铁青的脸色,忙闭上了嘴巴。
殿下都说了,以后王府后院归王妃管,自然是王妃想去哪就去哪。
他忙招呼着人将大呼小叫、晕头晕脑、一脸懵逼的小方子给拖进地牢,又喊了个下人去马廊套好马车。
林嫣已经快步朝外走了,竟是连屋子都顾不上回。
疏影和绿罗紧跟几步,倒把张传喜落在后头。
张传喜想了又想,觉着这事必须给宁王通报一声,一个转身往前院跑了。
六安侯府也是兵荒马乱。
宗韵凡跑的毫无征兆,昨个儿还回来参加了宁王婚宴,泪眼巴巴的看着林嫣上了花轿。
说好三日回门的时候要把宁王灌个不省人事,怎么今天突然留了一封信就跑了。
领狗屁军令,六安侯离开北疆几年,将精力全放回京城,早对那里没了多少掌控。
建元帝手里又有多少军队,若是有能打仗的,还看勋贵武将的脸色?
六安侯气的捶桌子踢板凳,不知道该骂自己儿子还是宫里那个自私自利的皇帝。
楚氏抹着泪对宗韵景说道:“好孩子,赶紧派人去追回来,北疆那些前朝余孽,惯会阴谋诡计,你弟弟他没有实战经验,会吃大亏的。”
就算去平乱,也得做好完全准备,哪有听风就是雨的。
她可就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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