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陆御九反倒有些无所适从。
他试探着问:“徐师兄,你不怕有朝一日”
徐行之取回自己的水筒,掌心翻覆,把水筒重新化为竹骨折扇:“怕什么?有朝一日你会生出异心?有朝一日你会背叛清凉谷?”
陆御九抿着嘴巴不敢说话。
徐行之轻松道:“这种事情到时候再说吧。至少现在你替各家弟子断后,足够义气,我又何必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把你从好不容易找到的栖身之所赶出去?”
言及此,徐行之凑近了些,稍稍收起了吊儿郎当的表情,道:“不过,陆御九你听好,若你将来要对清凉谷拔剑,我必会奉还;我只能保证,我的剑不会比你先出鞘。明白吗?”
陆御九不由得挺直了腰板,极认真地点点头。
徐行之伸出小指头:“约好了?”
陆御九伏下身,亲了一下徐行之的小拇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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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之一愣:“这是”
陆御九微微涨红了脸颊:“这是鸣鸦国的最高礼节,是承诺的意思。”
徐行之失笑,顺手扯下了陆御九颈上佩戴的罗标。
陆御九被扯得往前一栽,眼里水汪汪的,似是不解。
这罗标,参加东皇祭祀大会的参赛弟子人人都有一枚,罗标里埋设着一丝灵力,与徐行之颈上的珠玉碎链相通,可以监测到每个弟子的灵力驱动情况,从而分辨判断他们是否身处险境、需要救援。
参赛的弟子一旦受伤,为保安全,便不能再继续比赛。
秩序官徐行之履行自己的职责,把罗标叠了两叠,塞进陆御九的怀里,又反手拍了两下:“今年你的资格取消。把伤养好,两年后再来。”
东皇祭祀大会在鹿望台举办,各门参赛弟子两年一度,齐汇在此。
四门各自占据东南西北四殿休息。天色已晚,前往搜罗祭祀之物的弟子们已纷纷返回各自的宫殿,养精蓄锐,以待明日再战。
清凉谷弟子的休憩处在南殿,把受伤的陆御九交还过后,徐行之向拨给风陵山弟子休息的北殿走去。
远远地,徐行之便看到两道并肩而坐的身影投映在北侧的绣殿罗堂前。
徐行之心有所感,走上前去,果然是小九枝灯和小孟重光。
两人坐得不算近,一个正用摘来的芪草编戒指,另一个正借着殿内透出的烛火微光,手持毫笔,在一卷竹简上写着些什么。
徐行之走近,咳嗽一声。
闻声,两人齐齐抬起了小脑袋,格外可爱。
孟重光的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像是望穿了万千秋水,终于等到了想要望到的那个人。
相比之下,九枝灯就显得淡漠得多。
他招呼道:“师兄回来了。”
徐行之问:“怎么不回去睡觉?”
九枝灯把竹简和笔都收进随身的盒套里,答:“等师兄回来。”
说着,那一脸冷肃的小孩儿想要用放在地上的佩剑撑住自己的身体站起来。
可脚甫一挨地,他便低哼一声,蹲下身去,本来冷淡的表情微微扭曲。
徐行之皱眉:“怎么了?”
九枝灯咬一咬下唇:“没事。”
徐行之啧了一声,蹲下身去,捏了捏九枝灯根本不敢挨地的右脚脚腕。
九枝灯站立不稳,倒进了徐行之怀里。
血嗡地涌上了他的面颊,一张苍白冷淡的面孔此时添了好几分慌张。九枝灯强作无事,试图从徐行之怀里挣扎起来:“无妨,只是坐麻了而已,缓一缓便能好。”
徐行之笑笑,把他扶正,转过身去,就地一蹲:“上来。”
九枝灯脸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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