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向来独浴惯了,正闭目养神间,突然被一团温热圈紧,肩膀一僵,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人在池中。他转过身来:“不必和其他弟子一起排队沐浴,感觉还可以吧?”
孟重光乖乖点头,目光却停留在徐行之刚才亲过九枝灯头发的双唇上。
二人之间距离本就很小,又是第一次裸裎相对,徐行之被他看得有些头皮发麻:“怎么?”
孟重光说:“师兄,你嘴上有脏东西。”
说着他抬起手来,一遍遍擦着徐行之被热气熏蒸得柔软异常的嘴唇,每一遍都极其用力,仿佛那里附着着世上顶脏的秽物。
徐行之倒抽一口冷气,伸手去捂嘴,再将手摊开一看,已经有血丝从掌心晕开。
他的嘴唇被牙齿磨破了。
徐行之好气又好笑:“那么用力做什么?当师兄是丝瓜篓子吗?”
孟重光看着徐行之嘴角未擦净的一痕薄薄的血迹,小心舔了一下唇,控制着别开视线:“师兄,嘴角有血。”
徐行之感觉蛮好笑的,一边撩水擦拭一边道:“你倒是帮师兄连血一块儿擦干净啊。”
孟重光脸颊滚烫滚烫的:“我怕吓着师兄。”
徐行之莫名其妙,不
过也没往心里去。
共浴完后,二人一道铺床就寝。
徐行之和师叔广府君说,他要接孟重光到身侧侍候。
所谓侍候,自然是一个在床上安寝,另一个在旁守夜。
其他三派都是这样的规矩。
但徐行之的出身叫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规矩,他又不舍得叫孟重光睡地下,索性阳奉阴违地让他和自己睡一张床。
左右他的床足够宽敞。
身上的伤痛仍未消去,不过看到孟重光,徐行之的心情都明亮了几分,又睡不大着,干脆同孟重光说起夜话来。
徐行之捏着孟重光的鼻子晃了晃:“当初接你回来的时候,你的灵根尚可,师父都认可过,说你前途不可限量。这么多年过去,怎么在结过丹后就再也没有进益了,嗯?”
孟重光从自己的被窝里爬出,爬到徐行之身上,眼巴巴地撒娇:“没有进益,师兄便不要重光了么?”
徐行之枕着单手、微微低头看向孟重光时,他双眸最亮最圆,小奶狗似的扒着他的胸口看他。
徐行之顿时心软得跟什么似的:“要,当然是要的。”
孟重光蜷起身子来,靠在徐行之胸口:“重光愚笨,这些年来修炼良久,一无是处,要不是有师兄照拂,常拿师父赠给你修炼的天才地宝给我用,我怕是连结丹都做不到呢。”
徐行之捏捏孟重光软乎乎的脸:“这不是师兄该做的事情吗?师兄若是不护着你们,还能护着谁?”
那个“们”字略略叫孟重光黑了脸,但他很快缓过神来:“师兄,若是要在我和九枝灯师兄之间选一个的话,你更愿意和谁呆在一起?”
徐行之不禁失笑:“什么鬼问题。”
孟重光不依不饶,掐住他的前襟摇晃:“师兄快说。”
有这么一只暖融融的小暖炉靠在怀里,徐行之身上寒意略解,困意也渐渐涌了上来:“你吧。”
孟重光双眼晶亮,追问:“为什么?”
“小灯从小稳重,就算一个人也能照顾好自己。你嘛”徐行之伸手拍一拍孟重光的脑袋,“傻小子一个。”
“我才不傻呢。”孟重光抗议过后,又把唇贴靠在徐行之耳边,细声耳语,“师兄,我有一个愿望。”
热风吹着耳朵,徐行之愈加迷糊:“嗯?”
“我想把你关起来。”孟重光胆大包天地翻过身来,一只手臂横在徐行之头顶,另一臂抵在徐行之胸口,“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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