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肆娘又叹了一口气,在说起自己的哥哥时,眼神也黯淡了下来。她越过姚九歌,将视线放在半开的窗户外头,看着窗外隐隐飘荡着的浓雾,一双手紧握成拳,连带着音色都染上了一丝颤意。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爹娘都是农民,少时更是穷的无法养活我跟我哥哥,哥哥从小宠我,为了让我能吃上饭,很小便跟着我爹四处干活,常常自己一口饭都没吃,便劝着要让我多吃一些。”
她抽噎了两声,低着头道:“当时为了能让我吃上一块肉,哥哥甚至犯险跑去无还送菜。”
姚九歌一愣。不敢置信的盯着情绪很是低落的肆娘。她猛地想起秦疏白交与自己的两张信上头明明确确的写着灭族那天有一农夫出入无还。
而那农夫,原来便是肆娘的哥哥吗?
本以为农夫的线索早已经中断的姚九歌感觉此时仿佛做梦一般。她激动的一把抓住肆娘的手,直捏的她吃痛的发出声,都没有意识到。
“你是说你哥哥曾经去无还送过菜吗?”
肆娘点点头,看着自己被姚九歌捏的已经发红的手臂,像是很意外姚九歌为何会情绪突然这么激动。
她缓了一口气,继续道:“大约送了三个月左右吧,有一天哥哥回家突然很兴奋的跟我说他马上就要扬名天下了。我当时不懂此中深意,只是当我哥哥又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梦。直到有一天晚上,哥哥将我带到一处密林,说是要教我破解阵法的要领,还说我以后肯定会用的着,让我防身用”
姚九歌凝眉。
“哥哥一个农夫,大字不识一个,谁会这么没眼见的找上我哥哥?后来,哥哥次次早出晚归,到了最后甚至索性送菜都不送了。我怕哥哥染上了什么赌博的恶习终于还是忍不住逼问了他。”
姚九歌紧张的手指都抠进了掌心,说出的话语用了十成的力气这才不至于太过颤抖而引人怀疑。
她眼睫微颤,轻声问道:“结果呢?”
肆娘费力回想了一番,有些犹豫的张了张嘴,随后又有些不确定的仰头皱眉细细回想了一番,这才十分确定道:“说是一个叫无悔的人教的他。哥哥说无悔教他阵法是为了拯救天下的。”
师父?
姚九歌下意识地皱了眉头。她的这位师父一向行踪莫测,就连已经被教导了十几年的姚九歌有时都无法确切知晓他去了何处。
可师父一向最为看重人的资质,且从不肯轻易教授人阵法,为何会突然这么莫名其妙的要将阵法教给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夫呢?
莫非是师父早就算出无还有此大劫所以才费尽心思破例将阵法教给了外人吗?
姚九歌摇摇头,那种种猜测萦绕在她心头,将她此时的面色衬的有些奇怪。
“那你哥哥现在在何处?为何我从未见过他?”
肆娘摇摇头,颤声道:“失踪了”
“失踪了?”姚九歌提高了音量,不敢置信的重复了一遍肆娘的回答。那方才还升起了一丝希望的心顿时重重砸在地上。
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丝线索,可这线索引到最后,依然还是一条死路。她依然无法知晓肆娘的哥哥同自己的师父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
“不久后无还姚氏一族遭遇灭族大祸,姚九歌背叛族人只身一人逃亡,而我哥哥也在那时彻底失踪。”
姚九歌挑眉,问道:“你怎么知道失踪?当日无还除了姚九歌逃亡其余人全部死在山上,你又如何确定你哥哥只是失踪了?”
“在无还出事前一日,哥哥同我说他得了无悔的吩咐,要去大虞找一个人,之后无还出事,我哥哥也再也没有回来。”
姚九歌点点头,暗暗叹了一口气。
看来若是想要打开一个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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