棵银杏,银杏旁有一女子蹲在药圃中清理杂草。
日中当头,她蹲了一会儿便抬手往额头抹了抹。
只是细看,这女子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从额头开始一直延伸眼睛处,一下子破坏了这一美感。
感觉到了注视,女子从药圃中抬头,在看到姚九歌时明显露出了一抹放松的笑容来,但在看到她身后的秦疏白时立刻又便了脸色。
她露出一副厌恶之色来,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这一道长长的疤痕,随后弯下腰来双手握住镰刀,戒备地盯着秦疏白。
姚九歌看了他一眼,抱歉道:“她不太喜欢陌生人,见谅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同女子说了几句话,随后便将酒递给她。女子脸上露出了一抹惊喜的笑容,立刻捧着朝屋内走去。
秦疏白双手环胸,四下查看了一番,又盯着药圃中的草药细细观了一会儿,这才靠着其中一棵银杏,微合眼帘,不语。
只听得一阵碎裂声起,伴随着女子的小声惊呼声响起在茅屋中。姚九歌一听动静,立刻抛下秦疏白朝里头而去。
女子很快扶着门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姚九歌,只是手中捧着的酒壶已经碎了一般,只剩不到一半的酒酿可用来食用。
“对不起”
女子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咳了两声,抚着自己脸上的疤痕,很是难过地看着姚九歌。
自己千辛万苦捧来的美酒一口也没喝上就已经损失了大半,却没见姚九歌恼怒。她只是分外好说话的将那碎裂的边缘有尖尖口子的酒倒进了碗中,哄着女子喝了下去。
她一边哄着,一边抽空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秦疏白。
直到女子两杯下肚,醉倒在桌上时,她这才重新将酒放到了桌子上,身靠桌子,一手不紧不慢的叩打出声。
“王爷不好奇吗?”
秦疏白睁开眼,看了一眼醉倒的女子,勾起唇角,道:“姚族长带着这壶酒走了这么些路就是为了灌醉她吗?”
姚九歌没有很快答话,她看了一眼天色,又可能了一眼风向,这才又终于有了动作。
只见她捧起酒壶将佳酿尽数倒在女子周围,缓缓绕成了一个圈,看样子竟像是在做什么神秘的仪式一般。
“这女子本是名门之后,十指不沾阳春水,模样讨喜,到了及笄的日子,早有媒婆踏门而入想要说成亲事。只是那时她早已心有所属,不肯同意所有婚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女子拖到了地上,又一脚将桌子和木椅踢出了圈外,好生将她安置好之后,拍了拍手,抬起脚紧跟着踏出了圈子外。
“那时有高官看中了她家的身份,千方百计想要套上关系。只是女子性烈,为了逃出魔爪愤然用剪子毁了自己的容貌。”
“当时满脸鲜血,模样可怖,再没有以往娇俏,那高官看着,嫌弃万分,倒也真灭了迎娶她进门的心思。而女子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同心上人在一起。可没想到,不过两日,那高官便恼羞成怒,随便寻了一个理由将女子全家斩首,而她的情郎也为了护住她没了性命。”
秦疏白像听故事一样点点头,见她停顿,还好心挑眉,道:“之后呢?”
“顷刻之间没了一切,谁能扛住?一两年下来,终于要撑不住了。”
秦疏白看了一眼那个用佳酿围成的圈子,又看了一眼圈内醉倒的女子,道:“姚族长是打算要了她的命吗?”
“是啊。”姚九歌一面说着一面掏出了无命笛,并将其递到了唇边,试着吹奏了几个音,随后又调了调音色,这才又道:“将她困死在幻境中,有家人有爱人,总比现在要好的多。”
秦疏白靠着银杏,道:“将草芥人命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姚族长好口才。”
“你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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