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了电话,冷墨摘下了蓝牙耳机,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
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这群混蛋,真以为那小东西家里没大人了吗?!
……
在看守所的第一夜,许相思这一觉睡的极为郁闷。
她向来有些认床,可在看守所里的床铺又冷又硬,硌得她彻夜难眠,几乎快要疯掉了。
第二天一早,好不容易凌晨才睡着的她又被一阵尖锐的哨声吵醒,到跑操的时间了。
她和这监狱里其他的犯人一同被赶到了操场上,转着圈跑了好几千米,直到跑完了,才被许可去吃饭。
望着眼前这惨淡的菜色,许相思终于理解什么叫“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的真髓。
可是没办法,难吃还得吃,境况已经够惨了,总不能还委屈了自己的肚子不是?
正在她强忍着咽下那些难吃的饭菜时,一位教官来到了身后站定,一脸的严肃。
“许相思,有人来探望你。”
又来?
许相思郁闷极了。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一定是冷墨又来了。恐怕,无非又是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说什么“你求我”之类的话!
“不见。”她当即一口回绝,想都没想。
“哟呵,架子还不小,市长大人来探望你,你居然还敢摆谱?”
夹菜的筷子僵了一下,许相思眨了眨眼睛,赶紧回眸,“你说什么,市长?”
冰冷的探监室被一道铁栅栏分隔成了两半,许相思被看押着坐在那椅子上。对面,正是季维扬。
见到许相思那有些清瘦的小脸和那皱巴巴的囚服,男人一时心中生出几分怜惜和不忍。
“思思,你还好吗?”
“好得很,吃饱喝足睡得香。”
季维扬又怎会听不到这女人话里带着几分怨气,脸色便浮现出几分歉然。
“思思,对不起,我也不希望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只是……”
“好了,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因为没啥意义。”
许相思打断了他,又问,“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男人嘴唇抿了抿,试探的问,“思思,我想问你一句话,这件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吗?”
许相思苦涩一笑,“其实你心里明明已经有答案了,为何又跑过来问我呢?”
季维扬愣了一下,旋即面露难色。
“我也很想相信你,但是事发前日,只有你进了许安然的办公室。而你和赛维德握手的照片便是致命的铁证,更何况还有他本人的供词。”
季维扬的这番话,让许相思心里莫名的一痛。
曾经在校园的时候,他还是个单纯又阳光的大男孩,那个时候,他还有些傻,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无脑的信。
现在,他变了。
见到许相思神色黯淡,季维扬问,“思思,你怎么了,说句话啊。”
“还说什么呢?就连你都觉得我是犯人,那我更是百口莫辩了。没错,是我干的,是我暗中勾结赛维德,偷取了公司的设计图纸,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她这番赌气般的话,顿时让季维扬更是为难。
“思思,你不要这个样子,如果你是无辜的,我绝不会冤枉你。我只要你真心告诉我,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望着男人那一脸肃然的样子,许相思只是笑笑,可那嘴角一掀,却扯的心痛了起来。
“我说了,你就信吗?”
“我信。”
“你撒谎。”许相思涩然说,“如果你真的相信我,你今天就不应该来,更不应该问我这句话。”
“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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